“哇~~~~~”一聲哄亮的嬰兒啼哭,打斷了院裏所有人的動作。“生了!生了!”屋裏傳來產婆興奮的聲音。所人有相視一望,終於都有了笑臉,而我的眼裏也閃著瓦亮瓦亮的光茫。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乾小四終於閃亮登場!同樣也是這一天,也成為了某個以冷麵著稱的男人,失掉了所有裏子和麵子的一天——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胤禛暈了。
八月正午的陽光熾烈的灼烤著大地,小院裏高大的老槐樹上知了正歡快演奏著亙古不變的樂曲。也許是知道這院裏的主人正逢喜事,三兩隻的喜鵲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院牆上,嘰嘰喳喳地叫得歡快。老槐樹下,陽光斑斑駁駁地照進東廂房裏,暖暖的卻不顯得悶熱。這是一間裝飾的小巧精致的房子,屋子裏清一水兒的紅木家具,尤以屋正中那張高腳紅木小床最為華貴。不大的小床長三尺、寬二尺、高三尺有餘,暗紅發亮的床身上雕滿了瑞獸和祥鳥的喜慶紋樣。小床的邊沿上圍有半尺高的欄杆,匠人們的巧手讓欄杆上裹著柔軟的絲棉布看上去與小床渾然一體。不大的小床邊圍著三大三小,一共六個黑黑的大腦袋不時交頭接耳地聊著天。這張三尺多高的小床對於三個小腦袋的主人來說,要扒上床欄往裏麵看還真有些勉強。六隻小爪子努力扒著床欄點著腳尖,三雙烏黑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睡的正熟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