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說是本福晉要出去嗎?”
“奴才如實說了。”
NND~!不給我麵子!我怒了,幾步上前不由分說照著帶著侍衛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個耳光,然後從懷裏掏出‘如朕親臨’玉佩放在他眼前,“狗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福晉出去你也敢攔?”
那帶頭的黃衣侍衛的職業素質相當高,被我扇了耳光之後臉色連變都沒變,依舊是一臉的撲克相,“回十四福晉,奴才接到的聖旨是不放任何人離開,不論來人拿出什麼東西。”
什麼?!!!我瞠目結舌,把他的話在腦海又回放了一遍之後,就像找到了一把開鎖的鑰匙,似乎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解開了。
從一開始康熙的到訪到後來弘昌生病被隔離,一切的事情都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的,而安排這連環巧計的人就是——康熙。由此看來這次出巡早已暗藏殺機,而康熙之所以將我隔開,是對我的恩寵,還是……我不敢再想下去,額頭上的冷汗開始爭先恐後的泌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吵鬧的聲音有太大了,驚動了莊子裏其他人。
“大清早的聚在門口,這是在幹什麼呢?”一個柔柔的聲音出現在我背後。
我有些不自在地轉身後退了一步,看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啦啦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妝容十分精美的女人。這個女人是誰?我疑惑的看向小悠。
“給十三側福晉請安。”小悠和石頭侍衛帶頭請安,也順便給我一個答案。
哦,原來是老十三家的合法小三兒,弘昌的額娘——瓜爾佳氏。
“原來是十三嫂子啊!”我臉上堆著假笑和她打招呼。
“嗬嗬~~昨天守了昌兒一夜,早上出來走走。這不就遇到妹妹了,隻是你們這是演的那一出戲啊?”
雖然她在笑著,可我怎麼聽著都覺得她們有些來意不善呢?我不解,雖然胤祥也算是德妃的半個養子,但一直以來,我和十三家的後院人走動並不多,畢竟胤禎和胤祥沒站在一邊,再加上大哥與我這層親戚關係,所以也就遠了和胤祥一家的關係。
那黃衣侍衛頭領未等我說話先一步開口,將錯攬在自己身上,“回十三側福晉的話,是奴才不小心頂撞了十四福晉。”
萬萬沒想到那黃衣侍衛頭領會做出袒護我的舉動,這更讓我有些無地自容。今天是我找茬在先,又動手打了他。沒想到被人抓個現形不說,還讓人家為自己頂罪,這太說不過去了。
我麵露羞色,剛要開口解釋,卻見石頭侍衛向我打眼色,示意我先不要出聲。想到石頭侍衛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打暗示,所以我選擇聽他的。乖乖地閉上嘴,我開始當一個老實的看戲人。
“放肆!”跟在瓜爾佳氏身邊的一個丫頭嗆聲,上前照著那侍衛頭領臉上就是一記耳光,“主子們說話,那容你這奴才插嘴!”那丫頭打完人退到一邊,一臉邀功的看著瓜爾佳氏。
嗬~!這瓜爾佳氏果然是意不善啊!我看到她們這些舉動,再看不出什麼門道來,還真是白白在這宮裏混了這麼多年。
她厲害,我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不想為自己樹敵,可是又不想平白讓別人當了炮灰。於是我開始反擊,“喲,我說十三嫂子。”我把玩著手裏的‘如聯親臨’玉佩,也假惺惺地說道:“人家好歹也是正四品禦前帶刀侍衛,你家丫頭好膽色呢!”能身穿黃色工作服的侍衛,除了乾清宮好像沒有別處,而皇帝身上的侍衛最小也是個正四品。
“噝~!”
我聽到那個丫頭吸了口冷氣,嚇到了吧!我再接再厲,走到瓜爾佳氏身邊用可以讓所有人聽到的‘小聲’繼續說:“十三嫂子,你看咱們家的爺尚未分府,這宮裏的皇上身邊的侍衛,咱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你說對嗎?”
“嗬嗬,妹妹說的極是!”瓜爾佳氏也不是傻瓜,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算她想找我的茬也不是非得在今天這事兒上做文章。瓜爾佳氏回手甩了靈兒一個耳光,厲聲嗬斥道:“給我跪下!”
“福晉~~~”靈兒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
“哼!”瓜爾佳氏不理她,“侍衛大哥,我這個丫頭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見怪啊!”
被打的黃衣侍衛再次展示了他良好的職業素質,語氣依就沒有起浮,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奴才不敢,十三側福晉、十四福晉,若沒事,請容奴才們告退。”
“嗯,你去忙吧。”我揮揮手讓他們快走,然後轉身拉著瓜爾佳氏的手,往院子裏帶,“十三嫂嫂,咱進去吧。”
臨走前,我還不忘和石頭侍衛眼睛交流一下。
‘謝啦,這真是個不錯的好戲。’
‘謝福晉誇獎。’石頭侍衛輕輕揚了揚嘴角。
看似平凡的早上,其實也不盡然。這康熙四十七年注定是個不平靜的一年,不論京裏還是熱河,都潛藏著無數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