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純淨的笑容,我頓時就生出一股不舍的感覺。躊躇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胤禎,如果我們好久不見,你會不會忘記我?”
“不可能,我們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呢?”我急切的想知道他的答案。
“沒有如果,就算是皇阿瑪要出巡我也會想辦法讓你跟去的。”胤禎邪笑著用手摸了摸下巴,“要我說你還是趁早嫁給我得了,反正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
“呀!說什麼呢?”再一次為他的求婚而羞紅了臉,我飛快地抽出一直被他攥在掌心裏的手,扭過頭去了。這小子,一跟他說正經事,他就這麼沒正形!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培養出這不多的勇氣,想要與他來個分別前的告白,可又被他輕易打散了。我斜睨了他一眼,“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嫁給你啊!”
“當然。”胤禎回答的相當自信,“放眼天下還有誰比我更好呢?”
嘁~!對他這無端的自信,我習慣性地無視。撿起桌上一隻空杯子拿在手上把玩,咧咧嘴很不給麵子地說道:“論長像你不及我大哥;論身家你比不上小哥;論地位你不如四爺。你說吧,這麼多的選擇,我為什麼非你不嫁呢?”
不過在我意料之外,這翻拆台的話正偏不歪正好說中了胤禎心裏的痛處。他瞪著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隨後出奇不意地伸手將我拽到他麵前,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四目相對,狠聲道:“除了我你誰都別想嫁!!”
我一點也不畏懼地回視著他,平靜的反問他,“那你呢?是不是也會非我不娶?”
“這……”胤禎遲疑了一下,“你是我今生唯一認定的妻子。”
唯一認定的妻子是嗎?也許這就足夠了,反正我也從來都沒奢望他身邊會隻有我一個女人。我輕輕一笑將他鉗製我下顎的手向上移,放到唇邊用嘴輕輕摩挲了一下後,張開口嘴——重重地咬了下去。
一股腥味自口中散開,但我依舊沒有鬆開口。撩起眼看著他,卻見他連眉都不皺任我狠咬他的食指。
“滿意了?!”
“嗯。”點點頭,我鬆開了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
他錯愕。
我微笑:這一次我主動!
閉上眼睛,用力地將自己和他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不願鬆手,更不願停下。竭盡所能地將這吻加深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像是要把分別後的那些份都在今天一次性預支一般,狂野的親吻他的唇。我的舌與他的舌糾纏翻滾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熱吻之後,我靠在他的身上不住的喘息。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氣息粗重而急促。好半天,我才想起之前還咬過他。心裏一慌便拉起他的手——
呀……
看著他手指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我的心一陣抽痛。都說這十指連心,他一定很痛吧。雖然是自己下的口,可到心痛的還是自己,這還真是傷在他身痛在我心。“上些白藥吧。”從盤扣兒上解下帕子,輕輕地擦試那被我虐待的手指。擦掉血水,一個清晰齒痕深深地印在胤禎食指上。
“不用。”胤禎答道。
“可是會……”感染……話還未說完,胤禎已經把手縮了回去。我愣愣地看著他將受傷的手指執在嘴邊用舌頭輕舔了一下傷口,對著我邪魅的一笑,“落個疤也好,就讓它做個見證吧。”
呃……他剛才的那個動作還真……我呐呐地說道:“好帥哦~!”
胤禎見狀,笑的更加得意了。
掌燈時分,天終於全都黑了下來。貝勒府裏卻是燈火通明。府中無一人安睡,因為弘暉的病急轉直下似乎要不行了。皇家的孩子半路夭折雖然讓人心痛,但也是時不時會發生的事。可今日卻有所不同,因為四貝勒家的大哥兒的病驚動了宮裏。連皇上都派了他身邊的最親近的梁九功前來探視,這也給那些太醫們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弘暉的房間裏,氣氛肅然,低沉的氣壓和胤禛持續不斷釋放出的冷氣,讓太醫院的那些老頭兒們個個直冒冷汗。他們戰戰兢兢地圍在一起討論著弘暉的病情。
另一邊,若初不知道第幾次哭暈在胤禛的懷中後又幽幽轉醒。可醒後依然是哭,聲音嘶啞、幽咽,是那麼的讓人不忍卒讀。胤禛緊皺的眉頭與抿緊的嘴角似乎也透露出他此時緊張的心情和不安。就在大家焦躁不安的時候,床上的小人兒發出了聲音,“額娘……”
雖然聲音細如蚊蠅,但若初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兒子的呼喚,“哎,哎,額娘在這兒。”若初推開胤禛,一下子撲到了床上,將暈睡了許久的弘暉抱在了懷裏,嗚咽地說道:“兒啊,你終於醒了。”
“額娘,您怎麼哭了?”高燒讓弘暉的神誌有些模糊,聲音更是難聽的可以,他掙紮著想要伸手拂去母親臉上的淚水,卻無奈怎麼也不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