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於我的厚臉皮,某妖孽終於隱忍不住,擼起袖子亮出拳頭,“找死!”
好汗不吃眼前虧,我連連退了幾步,幹笑一聲,“九爺,您別氣,有道是:人生就象一場戲,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來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閉嘴~!”
胤禟打斷了我如唐僧一般的念叨,快速在我頸前一抓。我隻覺影子一閃,下一刻我掛在衣前的彩帨已經被他抓在手裏,隨後他又以同樣的速度將滿樂接了過去。我低頭看了看,複又抬頭望向他,還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不過在看到他嘴角漾起的那抹絕美輕笑時,女生天生第六感告訴我事情好像、似乎、有些不妙……
咽下口唾沫,我陪著笑,問:“九爺,您這是?”
“嗬嗬~!”胤禟笑而不答,轉身手上一個用力,拖著我就向前走去。
我睜大了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被他拖著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天知道,今天在出門前,我特意將彩帨牢牢的固定在衣服上,為的就是怕再次被人輕輕一拉就將它扯掉,沒想到這時竟然變成這樣。
我揪著彩帨的末端,以免被它莫名其妙的勒死,“放手!快放手!!!”
“哼~!”胤禟回頭,輕瞥了我一眼,“今兒有正事兒,我不和你計較,八哥還在二所等著呢!”說罷拖著我繼續向前走。
“放手!”
“不放!”
“放!!!手!!!!!!”
直到走進乾東二所大門,胤禟這才放開手,他撫弄著懷裏的滿樂兒率先向廂房走去。
“咳~!咳~!咳~!”我鬆開揪住彩帨的手,開始搓揉被勒的生疼的後頸,小聲地咕噥,“死妖孽、自人妖,謀殺啊~!”
抬腳剛要跨上台階的胤禟似乎聽到我的話,回過頭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還蹲在那兒做什麼,快進屋。”
“催什麼催!”我狠瞪了他一眼,倒也聽話地站起身,隨著他的腳步,向廂房走去。
隨著胤禟的腳步走進二所內一間不起眼的廂房,甫一進門,迎麵撲來的曖意讓我的鼻子又是一癢。呃~!不好!我速度掏出帕子掩住那即要出口的噴嚏。
這記悶聲噴嚏,引得正向裏屋走去的胤禟駐足,回頭望向我問道:“受寒了?”
“沒,隻是鼻子有些癢。”我低下頭輕輕地吸了吸鼻子,感到有些栓塞。真倒黴,看來這次還真應了某九的‘吉言’——我可能真的感冒了。
正想著,突然感到眼前一暗,整個人被一道黑影擾住。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就見胤禩不知道何時從裏屋走出來,正好擋在了我麵前。我有些驚訝正欲開口詢問卻發現,此刻他臉上那可掬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薄怒,輕擰的眉頭,還有那滿眼的責備。我扭頭左看看,右瞧瞧,這屋裏除了我們三個人外再沒別人,而胤禟站在他身後,我則站在他麵前。那麼,我是否可以推斷:他的怒氣來自於我?!
乖乖~!?這是怎麼回事?我近一年裏都挺安分,即不偷雞也不摸鴨(我是養狗的),除了喜歡欺負一下弱小和挑撥某禟怒氣叫他幾聲‘美人’外,好像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吧。真不知道這胤禩生的是哪門子的氣?想了半天,我心裏有了結論:胤禩間歇性麵部失常。嘻嘻~~一定是這樣,我輕扯了下嘴角,心裏偷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