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一陣夾雜著熱氣的夜風忽然而至。風過後,我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陡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走到一池塘邊。抬頭望望天上的月亮,如盤似的掛在半空清冷如昔,引得我幽幽一歎,隨後不覺得又是一愣。今天真反常,情緒無緣無故的滑入低穀,竟是想些悲觀的事兒來為自己平添煩惱。
我甩了甩頭,試圖趕走這惱人的情緒。不過這樣做的效果不佳,於是我又想起小的時候,哥哥教我的方法——精衛填海。我彎腰撿起一把小石子兒,以最快的速度的使勁兒將它們一個個地扔出去。‘撲通’、‘撲通’……無數個石子兒落水聲傳來,多少有些唐人詩句‘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意境。這讓我心情大好。捋順了鬆散的頭發,我在幾個待衛的目送下,沿來時的小路回到了奇珍園。
順著小路走過幾個轉彎,奇珍園大門已經近在眼前。借著月光,我看見奇珍園的院門竟然半敞著,門的陰影處隱約的好像還有個黑影?!
小偷?刺客?平靜的心瞬間開始狂跳起來。身為一園之長的責任感促使我忘記可能存在的危險,隻身向那黑朝靠近。我順利的接進目標正準備來個突襲時,黑影的哈欠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哈嗚~!你怎麼才回來,困死我了。”
是小白!它在為我等門?!一股暖意頃刻間盈滿心間。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原來一點也沒錯。我激動的正欲上前將它抱住,沒想到這小子站起來打著哈欠搖尾巴——走了!?
滿腔的熱情就這麼被涼在了那兒,夜風像是應景似的竟吹來了幾片落葉……
連續的高溫高熱,終於將我擊倒,那天上午交待工作的時候,突然就失去了失覺墮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太陽的餘輝正斜斜的照進屋內,將窗子的倒影拉的很長。
我揉揉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看手腳,一切都還健在,隻是感覺腦袋有些暈沉,想是睡的太久了。穿好衣服,登上鞋子,我正要站起,就被一聲驚呼嚇得坐了回去,抬頭一看,宮女滿兒指著我大叫:
“啊~!全公公,全公公,姑姑醒了!醒了!!”
我是醒了,很奇怪嗎?我眉頭輕皺,唔~!被她這麼一叫頭有點痛!輕按了幾下,好像緩解了一些。
這時,院子裏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隨後門口就傳來了‘權利’二人的說聲。
“真的嗎?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了!!粟子快!快去請太醫!!”
“嗯,我這就去。”
可…算…是…醒…了…???
這是什麼意思?連續兩個問號飛進我還有些暈沉的大腦,我望著門口等待他們的解釋。
不過我等到的不是剛才說話的‘權利’而是小白,它幾步跑來,弓身一越來了個飛撲,硬是將我推倒在床,紅紅的舌頭不住招呼上我的臉頰。我嘻笑的躲閃,不經意間看到它眼裏竟閃著淚光?!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有必要問個清楚,在這一天裏倒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