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序幕.緣起(1 / 2)

序幕。緣起

眼前是漆黑的蒼茫,沒有月光的夜晚,朦朦朧朧的升起了夾雜火星煙氣。

我第三次看見這樣子的場麵,我懷疑過時間倒流,或者是被改動失憶,但在我的現實印象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子荒涼之地。

隻有這片漆黑,和那不知哪裏燃燒起來的蒼煙,還有我不知所措的恐慌。

眼睛再睜開到處是火焰。火,火,火,染紅這漆黑夜的烈焰,就是這個夢的延續嗎?重複兩次,終於有了下文。

耳畔有嘲哳的叫喚聲,就像所有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出。聽不懂的叫囂,還有呐喊。

(【行川】我來了,離,我來了。我來帶你走。)

(【劊子手·金】行川,不要一錯再錯,他不是你那個調皮的弟弟,他是魔鬼的化身。他背叛了我們,他屠殺我們族人,是死罪。今日隻有用這陰火判決他,才能平息心頭痛恨。你難道要忤逆父王嗎?)

眼界在晃動,準確的是眼睛在倒退。一張英俊麵孔,額頭上劃著奇怪的圖案,是鳳凰嗎?有點抽象,但是圖案有火像鳥的東西我反應隻能想到鳳凰。

他嘴唇在翻動,聽不懂的言語混在亂七八糟的聲音之中,腦袋要炸開的疼。

(【行川】就算殺了他們,我也會保護你。你若是不喜歡我就為你殺盡這天下所有人。)

腦海嗡嗡的響起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聽不到了,突然間的耳鳴,還有腦子如爬著裂頭蚰,讓我難受的很。透過他的肩膀向下望去,目力所及的還有穿著奇怪衣服的男子,即使紅光耀眼也看不見他的真麵孔。臉上被顏料全部遮蔽,披散的頭發蓋住了半臉,站在下麵跳舞。火光跳動,露出很多人影,不是一個人在動,而是一群人在跳大神。腳下也是一個木樁築台,火光正朝著自己逼近。我要被燒死了,要被燒死了。

是師父的臉,是師父的臉。腦子裏能夠想的都是師父。隻有師父才能夠救我。師父救我,師父救我。來自心底壓抑的呼喊聲。

(【離】行川,你走吧,我自始至終都是利用你而已,從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

我在說話,我在和這個抱著我的人在火海裏說話,完全聽不懂的話,我到底在說什麼,完全不懂呀。

(【行川】離,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你是火種子是不是?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被你一輩子利用也好,我不相信,你從來沒有動過心,我先給你解開束縛。)

身體好像有東西在咬我,細微的痛覺,這是夢嗎?是夢為什麼我會痛。

一隻手在揮舞,火焰在這隻的手裏盤旋,盤成龍紋。火焰的聚攏,逆風而旋,火光衝天。

(【行川】如果有來生,無論我們是什麼身份,我們都要做一對幸福的戀人好不好?)

(【離】如果有來生,我答應你。)

(【行川】約定好了,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離】嗯,來生的我沒有罪孽,一定可以配上你)

他們帶著麵具,他們在念經,這群比蒼蠅還煩的人,在念著,讓我頭疼的呢喃。火龍扶搖直上,炸開來的火團往四麵八方砸去。那是竟然是我的手,火在我手裏肆意的燃燒,又熄滅。我隻覺頭疼的厲害,什麼都不知道。

癱倒一大片披頭散發的怪人,世界終於安靜了。我輕輕閉上眼睛,臉頰有熱淚滑下。我哭了,這個我的淚,可為什麼會哭。

雄渾的聲音響起,頭上插著羽毛的男人手裏拿著古劍青銅。

麵前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在和誰對話。

(【劊子手·金】放棄吧,他必須死,隻要他在一天,他都是那個惡魔的爪牙,他在送我們的種子裏藏了一隻魔鬼,就是你眼前的整個人呀。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你若是悔改,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若還助魔為虐,我便將你一同送回那個人身邊,看他怎麼待呢。行川,不要執迷不悟。況且你也知道父王對你的厭惡。為了一個罪人值得嗎?你心中可還有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