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他?”方諍言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張著的嘴抖了幾下。
蘭雲山心中激動,忙上前走了幾步,仔細的觀察躺在石床上的那個人,忽然間他就怒了,“方諍言,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皇宮裏麵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方諍言也上前走了幾步,心中有些驚疑不定,“我出來的時候,他確實還在皇宮裏,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這人正是方仲言,那個已經確認死亡的方仲言,他的屍體出現在這裏,讓幾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同時也充滿了恐懼。
“太子殿下?”王一虎見到躺著的方仲言,竟然哭了起來,“我還一直遺憾不能親自送送您呢,沒想到就在這裏遇到了您,天待我不薄啊。”
“走開。”蘭雲山將王一虎弄開,看著方仲言的屍體,臉色鐵青,“仲言,放心,我一定會查證凶手,為你報仇的。”
秦嵐聞言,咳嗽了一聲,她此時的心情最複雜了,因為方仲言就是死在她的手中的。
她上前幾步,認真的仔細的看著方仲言的屍體,心中有一些愧疚,但是更多的卻是釋然,我雖然殺了你,但是你也作惡多端,罪有應得,我心中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愧疚了。
白雲東仔細的看著方仲言,忽然出聲道:“不對,這人不是方仲言,他明明還有氣息,我們都知道,方仲言其實已經死了,怎麼會還有氣息呢?”
眾人聞言,心中一震,其他人或多或少跟方仲言都有些關係,此時見到他,心神都亂了,自然沒有白雲東觀察的仔細。
秦嵐忙上前幾步,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手下的脈搏跳動的雖然輕微,但是卻還是個活人,這是怎麼回事?
方諍言也走上前去,猛地一下將那人身上的衣服扯開,蘭雲山見狀,忙阻止了他。
“你幹什麼?”蘭雲山以為他要傷害方仲言,冷聲說道。
“要知道他是不是方仲言,很簡單,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傷口,就知道了。”方諍言說道,“真正的方仲言身上被匕首刺傷了。”
蘭雲山將他的手放下,看著方諍言將方仲言身上的衣服扯開,隻見他身上光潔平滑,哪裏有什麼傷痕。
蘭雲山似乎受了什麼刺激,站立不穩,向後退了一步,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仲言身上怎麼會沒有傷口?他身上的疤痕我雖然不是每一個都能說得清楚,但是絕對不是這麼平滑的,這根本就不是他!”
方諍言鐵青著臉,說道:“不,這個是他,他給我的感覺,比原先的那個方仲言,更像方仲言,這是血脈的力量,我能感覺的到。”
說著,方諍言在自己與方仲言的手臂上都劃了一道扣子,白雲東從另外一個石室內找來一個碗,遞給他,隻見他用那個碗將他們倆個人的鮮血都接了幾滴,兩種鮮血很快的就融合在了一起。
幾人臉色鐵青的看著這個事實,久久不能語。
“這是怎麼回事?”蘭雲山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碗?“什麼叫做原先的方仲言?他們兩個……兩個?你是說他們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
方諍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是,現在,我必須要將他帶回去,隻有將他帶回去,事情才會水落石出。”
“這件事情太詭異了。”秦嵐說道:“這樣吧,我們先看看這裏還有沒有人,然後再將他帶回去,如何?”
方諍言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去看看,我在這裏守著他,萬一中途出了點什麼事,那時候可就沒處後悔了。”
“我也留在這裏,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對仲言做些什麼!”蘭雲山警惕的看著方諍言,生怕他對方仲言做出點什麼事情。
方諍言苦笑了一下,說道:“他要是醒了,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方仲言,你認識的那個,或許是假的,你難道要因為一個假的方仲言而背叛皇室嗎?”
“你少胡說。”蘭雲山皺了皺眉頭,說道:“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還需要查證,我怎麼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呢?”
秦嵐幾人不理會這兩人的爭論,急忙在四周探查起來。白雲東說道:“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了,他們好像知道我們要來似的,都跑光了。”
“這件事情太詭異了,我想跟著諍言兄一起回蒙國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兩個方仲言,你去不去?”秦嵐問道。
“去,我怎麼能不去?”白雲東覺得有些心有餘悸,說道:“方仲言可是太子啊,一國的太子居然被人關在這種地方,多年了,居然沒有被人發現,連太子都這樣了,那其他人…… ”
白雲東忽然想到了其他國家的一些人,是不是也是這樣?萬一……這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