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冷哼了一下,不悅的說道:“你說是朋友,但是我怎麼看著不像呢,你們每個人都對她好,我到底是不是你們師妹啊,我怎麼覺得不像呢,我要是你們的師妹,你們怎麼能不疼我?而是關心那個女人?”
夜羽堂求救的看向方諍言與無通,那兩個人聳了聳肩,與鍾若顏率先走了出去,對於這種情況他們也感到很頭疼,寒香失憶以後,性格越發的不好了,以前的她還算是善解人意,知進退,識大體,但是現在越來越任性了,讓他們都很頭疼。
但是最頭疼的就是夜羽堂了,因為他是寒香的師兄,寒香最近很粘著他,對他比以前更加親近了,讓他很是吃不消。
“她不光是我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師妹,你現在想不起來了,但是你要知道,在你失憶之前,你跟秦姑娘相處的也很好的。”夜羽堂說道,不過他說這一句話都覺得心虛,寒香什麼時候過秦嵐好臉色了,他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寒香冷哼了一聲,“師兄,你就知道騙我。”說著,冷著臉走了出去。
夜羽堂有些無語,她怎麼就知道自己騙她了?難道她知道她以前就跟秦姑娘不合?
秦嵐選擇了東邊的方向,她並沒有跟別人一起去找,而是自己去的,帶走周子楓的人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所以他們現在隻能麵無目的的瞎找。
秦嵐一直向前走著,她搜索的很謹慎,但是卻一無所獲,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這馬上就要午時了,離天黑也剩不下多長時間,周子楓到底被帶到哪去了呢?
向前走了不遠,她隱約聽見前麵有敲鑼打鼓的聲音,秦嵐愣了一下,是誰家娶媳婦?經過這裏?
在路上遇到婚娶的很正常,從一個村子嫁到另一個村子 ,不都得經過野外嗎?更何況是從一個城鎮嫁到另一個城鎮了。
她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看到前麵有一個茶棚,那對婚娶的車隊就在茶棚裏歇腳,新娘子則是在轎子裏沒有出來,一些吃喝,都是媒婆送過去的。
秦嵐看了他們一眼,向店家走了過去,店小二迎了上來,說道:“客官裏麵請,想吃些什麼?”
秦嵐說道:“店家,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帶著一個公子哥從這裏經過,那公子哥昏迷不醒,而且身體微恙?”
說著遞給店小二一個碎銀子,這年頭,有銀子好辦事,她以前親眼見過,一個人給銀子跟不給銀子,得到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回答。
不過這店小二明顯的是有些淳樸,將銀子退還給了秦嵐,點頭哈腰的說道:“客官,小的真沒見到這樣的人,您的銀子我真不敢收。”
沒有嗎?秦嵐心中也沒覺得有多失望,因為她根本就不能保證周子楓就是被帶到這個方向的,但是她還是將手中的碎銀子扔給了店小二,說道:“沒關係,你拿著就是。”
“多謝客官,客官,在我們店裏吃些東西再趕路吧?”店小二很熱情的將秦嵐請了進去,殷勤的為她擦了擦凳子。
秦嵐本不想進去,但是當她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就毅然的走了進去。
在茶棚的角落的桌子,坐著一個年輕的公子,這個公子一身雪白的衣服坐在那裏,悠然自得,獨自品茗,就像是天邊的一朵白雲,不被世俗暈染。
秦嵐認識這個人,確切的說,在前世的時候,他們還是好友,中州定國王府的世子,白雲東,他怎麼會在這裏?
就算他們前世有多熟悉,有多要好,現在也不認識,所以她隻是坐在一邊,並沒有上前,以前就知道他一個怪癖,就是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來蒙國,但是她又不是為什麼,這次在蒙國能遇到他,真是相當的意外,看來觸動他的那件事情應該還沒有發生才對。
“新娘子,吃點東西吧,你不吃怎麼能行呢?”
秦嵐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卻聽見媒婆焦急的聲音,不由的轉頭看去,隻見媒婆送進去花轎的東西,都被原封不動的送出來了,原來新娘子根本就沒有吃東西。
看了一眼正在客棧內休息的新郎官,秦嵐暗自點了點頭,這個新郎官一表人才,劍眉朗星儒雅多姿,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新郎官都如此了,看來新娘子應該很漂亮才對。
新郎官見新娘子不吃東西,急忙站起來,走了過去,輕聲說道:“馨兒,你怎麼了?難道不舒服嗎?路程還長呢,你不吃東西怎麼能行?要不你讓我進去看看 你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你拿走吧。”新娘子說道,她的聲音很柔,就像柔軟的羽毛輕輕的拂過你的心,讓你心癢難耐,同時也舒緩無比。
秦嵐敏銳的發現白雲東身子一震,挑了挑眉,難道是因為新娘子?
她知道白雲東有一個心愛的女子,隻是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了,難道他心中的女子竟然是別人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