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歎了口氣,臉上都很無奈,也很痛惜。
夜羽堂接著說道:“薛公子,當初前輩說了,這世上隻有一種方法也許能解這種毒了,但是這種方法就算會的人也不一定願意去做,你知道是什麼辦法嗎?”
薛禦軒苦笑了一下,說道:“當時那位前輩一定是說了薛家的人會解這種毒吧?你不用拿這個套我的話。”
“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辦法啊,但是我卻知道那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薛家會這種方法隻是為了救命,當然是為了救薛家嫡係血脈的命,你真的想好了嗎?畢竟薛幕並不是你們薛家的嫡係血脈,還有,那個代價你真的能承受的起嗎?”方諍言顯然比別人更加了解薛家,他現在這麼問,隻是為了確認一下而已。
薛禦軒說道:“我不會讓他就這麼廢掉的,他醒來了,如果想不開,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種方法雖然付出的代價巨大,但是卻能讓他完好如初 ,再怎麼大也是隻得的。好了,你不用多說什麼了,我現在必須要帶著他回去,那種方法隻有在我家聖地中才能使用,眾位,就此拜別了。”
隻得他說的是認真的,也知道他很著急,於是秦嵐幾人幫他找好了馬車,將薛幕放上去之後,就看著薛禦軒離開了。
秦嵐歎了口氣,心中有些鬱悶,為什麼呢?因為薛禦軒在離開的時候,居然拜托她照顧那個叫做肖月的女孩,要知道,她現在哪裏有精力做這些啊,她還想著趕緊趕路呢。
肖月知道最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要不然這幾個人也不會這麼愁眉苦臉的,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
客棧內聚集的江湖人越來越多了,他們都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也都知道了那件事情還有幸存者,所以他們現在等在這裏,就是為了想要弄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羽堂他們坐在房間裏,再次歎了口氣,“你說當時薛禦軒醒了之後,我們怎麼就沒有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就這麼將他放走了?現在下麵那些人堵著我們問,有什麼用啊,我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秦嵐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盼著那個人醒過來,讓他說一說到底是發生了事情,對於哪裏發生的事情, 我們都沒有發言權。”
“這些江湖人有的也都去過事發地點,但是他們除了看到一些屍體與崩塌的山石之外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方諍言也是歎了口氣,“看來我們看到的那個黑影將一切可能的線索都抹去了,就是為了防止我們真的找到什麼。”
“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看到的黑影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做這件事情肯定是有預謀的,要不然難道他們真的隻是殺著人好玩嗎?但是他們圖謀什麼呢?”無通分析道。
“他們就算是抹去了現場的痕跡,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線索都抹去的,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就算是再精細,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留線索,我們找不到,隻能說明我們照的不夠仔細,或者有些事情我們沒有發現,並不能說明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秦嵐說道:“還有,這次的天材地寶的事情,你們看會不會就是那些人散布出去的謠言,引得人們來尋寶呢?他們再利用武林修者達到他們的目的呢?”
“秦姑娘的話說的有道理,要不然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方諍言點了點頭。
秦嵐與方諍言還是上山了,他們雖然不相信什麼天材地寶什麼的,但是他們卻相信,在精密的安排都會有遺漏的,他們這次上山就是為了找線索的。
他們這次並沒有選擇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那個血坑,一路上偶爾的還能遇到一兩個來證實血坑消息的江湖修者,不過這次遇到的比那天晚上見到的相比簡直是太少了。
當他們來到血坑的時候,血坑的周圍圍著一些江湖修者,也就五六個人的樣子,甚至一個人指著血坑破口大罵,當然他罵的不是血坑裏遇害的人,而是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血坑裏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散發著陣陣的抽臭氣,有些屍體甚至已經幹癟了,隻剩下皮包骨頭。
“怎麼會這樣?”秦嵐震驚的看著血坑,“這沒有過多長時間吧?怎麼血坑就變得不一樣了呢?血坑裏麵的血明顯的減少了,隻剩下這麼一點,而且你看到沒有,那些屍體的皮簡直就像是陳年樹皮一般,皺皺巴巴,好像一碰就碎了似的,他們現在哪裏還有血肉之軀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陳年幹屍,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