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跟我那個兄弟說過,讓他不要吃別人扔給他的食物,那樣的話多沒麵子啊,寧願而是,也不能吃這樣的東西,所以,這就是氣節啊,氣節你懂不懂?你要是不懂的的話,我跟你講講?”薛禦軒清了清嗓子,準備跟人家講講什麼是氣節?
“胡說,我怎麼可能不懂?”劫匪頭子見這個人居然看不起自己,梗著脖子說道:“所謂氣節,不就是……擦,我為什麼要給你講什麼是氣節?”
“誒呀,你不給我講,那我給你講好了……”薛禦軒緊接著又說了一大堆,聽得劫匪頭子跟他的手下有些暈頭轉向的。
秦嵐此時也是暈頭轉向的,原來這個薛禦軒這麼能說,隻是胡扯亂扯,扯不到點子上,如果他這麼跟我聊天的話,我可是會崩潰的,難道薛幕那種冰冷的性格,是在薛禦軒的摧殘下形成的?這家夥從小就是一個話嘮?薛幕不堪摧殘,所以漸漸的變得話越來越少,最後就成了一塊冰塊?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她現在不由的開始同情起薛幕來了。
薛幕隻覺得渾身難受,汗毛都豎起來了,公子這是有完沒完了,還有那些人怎麼回事,反應這麼慢?怎麼還不發怒?等他們發怒之後,我就上前將他們解決掉,多好的事情啊,趕緊發怒吧?我都快受不了了?
還有,秦姑娘那是什麼眼神啊,在他的眼神中,我怎麼看到了憐憫與同情,那是對我的眼神嗎?我需要那些嗎?薛幕此時心中真心的不懂了。
“誒呀呀,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就聽不懂了。”劫匪頭子顯然是有些抓狂,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話嘮,說起話來簡直就是沒完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劫匪頭子身後一個人喃喃的說道,顯然這個人的反應才算是正常的,其他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呢。
“對啊,揍他。”劫匪頭子顯然忘記自己的初衷隻是為了金錢了,此時他飽受摧殘的心靈已經忘了金錢是什麼東西了,大吼一聲,指揮著手下衝了上來,邊衝還邊喊道:“揍他丫的,真是受夠了,一個人怎麼話這麼多。”
薛禦軒見自己居然引爆了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不過還是說道:“這群家夥真是沒禮貌,我說了這麼多的話,他們居然連口水都不讓我喝,就這麼衝上來了,說他們是熱情好呢,還是沒禮貌的好呢。”
正在說著,隻見眼前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條件反射的接了過來,一看是個水囊,於是笑道:“還是阿幕懂我啊。”
此時薛幕已經策馬衝了上去,他等這個時候可是瞪了好久了,當他聽到劫匪頭子那一聲揍他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聽到了天籟一般,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樣的聲音更加動聽的了。
秦嵐則是有些無語的看著薛禦軒,真是服了,她很少佩服一個人,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將她折服了,真是不簡單啊,真是讓人無語啊,真是……她也很想揍這家夥啊。
薛禦軒仰頭喝了一口水,說道:“秦姑娘,讓他們先打著吧,咱們走吧,真是不容易啊,這家夥怎麼這麼能聽,我說了這麼多,浪費了這麼多唾沫,他們才發怒,真是欠揍了。”
什麼?秦嵐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難道你剛才故意那麼說的?故意惹得他們發怒?為什麼呢?”說那麼多話,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薛禦軒再次喝了口水,然後將水囊掛在自己身後,加了一下馬肚,騎著馬越過了戰圈,向前走去。
秦嵐則是跟在他的後麵,身後的慘叫聲慘絕於耳,她絲毫不擔心薛幕,你想想,幾個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嬰兒會是一個成年人的對手嗎?幾個鐵骨氣的人會是一個化神期高手的對手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沒有人會看好那群強盜劫匪。
“秦姑娘,我不願意別人說我是仗勢欺人,所以一般都是等別人發怒之後,才出手教訓他們,隻有這樣,別人才不會說這些都是我的錯。”薛禦軒苦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曆,神色有些黯然。
秦嵐雖然不認同他這種論調,但是也沒說什麼,每個人的經曆都不一樣,她沒有什麼資格質疑別人的說法做法,她能做的隻是管好自己就好。
沒會兒的功夫,就聽到後麵的馬蹄聲響起,原來是薛幕趕來了。
秦嵐望去,隻見薛幕那一身黑衣依舊飛揚,沒有絲毫的鮮血濺到上麵去,平整的像是新裁剪的一般,絲毫看不出這樣的衣服剛才已經從鮮血堆裏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