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青年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得意的嘴臉讓人恨不得甩他幾個嘴瓜子。
店小二雖然很想要掙那個元寶的錢,他在這裏工作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掙一個元寶呢,但是現在不行,真的不行,不舍的看著那個元寶,隻得說道:“這位公子,真是不巧,本店的上房剛才最後一間已經被人定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公子你看看別的房間行嗎?”
店小二心中也很憋屈,能住上房的客人都不是好惹的人,這要是在平時,也許能有一兩個客人可以給他讓房間,但是現在真的不行,憑借他多年的眼力,他心中清楚,這些住在上房的人,根本就不是好說話的主,雖然有的風度翩翩,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更值得,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好說話,就像旁邊這位姑娘。
秦嵐見店小二偷偷的看自己,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店小二說的最後一間上房,不會就是自己要的那間吧?自己不會這麼好彩吧,不就是一間房間嘛,這也能惹出事來?搞什麼啊。
秦嵐覺得自己很無辜,非常的無辜,但是讓她讓出房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要是有人跟她好好說說,講講道理什麼的,她有三成的可能性就將房間讓出去了,這要是再來一些可憐的人,不住上房不行的話,那麼她有五成的可能性就將房間讓出去了,但是現在絕對不行,這些人明顯就是想要強搶,她什麼都能忍,但是就是看不得有人搶她的東西,尤其這些人還這麼可惡,讓人惡心,更是不可能的了。
黑炭青年也看到了店小二的小動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將店小二推到一邊,走著八字步,來到秦嵐的桌前,將一隻腳放在凳子上,瞪向秦嵐,這一瞪不要緊,他覺得自己像是見到了仙女一般,這女人簡直是太漂亮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簡直就不能形容她的美——
“這位姑娘,請問貴姓啊。”黑炭青年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翩翩的風度,殊不知,他剛才已經將那種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風度早就敗壞光了,現在再怎麼裝,在秦嵐眼中都是一坨臭狗屎,臭狗屎還有什麼風度可言嗎?
秦嵐隻是喝著茶,並不說話,她能給親人笑容,給朋友和善,但是對待這樣的人,隻能是冰冷以對了。
殊不知她這種冷,更是能激發出男人的劣根性,這樣的冰山美人才是男人想要征服的對象。
“不知姑娘嫁人了沒有?現在有沒有男人?你看在下怎麼樣?在下雖然長得很帥,但是你不要自卑,”黑炭青年努力的在美化著自己,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這種美化已經將美人給得罪了。
其他人嘴角有些抽搐,這家夥腦子有病吧,腦子被門給擠了吧?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啊,他這是在追求美人,還是在得罪美人啊。
“這位公子,你今天吃藥了嗎?”秦嵐冷冷的說道,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肯定就被這人給氣樂了,有這麼說話的嗎?真是奇葩啊。
“藥?什麼藥?”黑炭青年愣了一下,回頭看向自己的奴才。
隻見那奴才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這黑炭青年露出一副了然的猥瑣的笑容,對著秦嵐笑道:“原來姑娘說的是那種藥啊,雖然我年輕體壯,不須要那種藥助興,但是如果姑娘想要的話,在下也勉為其難的服用一些,不知道姑娘可否滿意呢?”
這下子輪到秦嵐愣住了,這丫的在說什麼呢,什麼助興?什麼藥是助興的?請原諒她吧,雖然她經曆了兩世,但是真的是不知道這人說的是什麼藥,因為她的男人實在是很強壯,很有哪方麵的能力,根本就沒有機會讓她了解這世上居然還有為男人助興的藥。
其他人也是嘴角抽搐,人家姑娘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麼這麼奇葩,這都是怎麼理解的呢?但是現在他們看到秦嵐被人占便宜,也都不敢出來說句話,隻是瑟瑟的躲在一邊。
秦嵐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心中也知道這家夥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這位兄台,我看你腳步浮誇,下盤輕浮,可不像是不吃那種藥的人啊。”一個清雅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秦嵐抬頭,隻見一個身穿錦衣白衫,手搖折扇的青年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人麵如冠玉,眸如朗星,身上自有一種貴氣。這不禁讓她想到了兩個人,夜羽堂與方諍言,這人的氣質倒是與那兩個人挺像的。
這位青年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那個青年麵色冷峻,不苟言笑,像是白衣青年的貼身侍衛。這兩個人一白一黑,走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突兀,反而非常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