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這麼高興?”秦謙從裏麵走了出來,就看到秦嵐站在這裏抬頭看夜空,那身上洋溢的幸福讓人看了心裏暖暖的。
秦嵐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看著夜空,說道:“父親,我在想,等我回來的時候,秦家會是什麼樣子,一定比現在更加強大吧?”
秦謙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他知道自己女兒根本就沒有想著以後的秦家,但是他現在也不道破,女兒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嵐兒,如果以後遇到一個好的男人,就將他帶回來吧。”秦謙說道,他知道,女兒這一出去,她的終身大事自己就不能做主 了,如果在外麵遇到一個好的男人,那可不錯。
秦嵐終於回過頭來,隻是臉上通紅,有些嬌嗔,白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父親,有你這麼跟女兒說話的嗎?你看有哪個父親讓女兒自己找男人的,這話說出去多難聽。”
“好好。”秦謙有些揶揄的說道:“嵐兒,明天父親就去為你定一門親事,保證讓嵐兒滿意就是了,以嵐兒的美貌與天賦,相信來求親的公子哥不會少的,恐怕郡守大人的兒子也會前來……”
“父親,不理你了。”雖然知道父親是在開玩笑,但是秦嵐心中還是發窘,就算她經曆了前世今生,就算她天賦再怎麼強悍,但是骨子裏還是一個小女生,骨子裏的矜持讓她不能敞開心胸說自己已經有一個命定的男人了,這話她說出來,不僅父親不信,要是傳出去,還會讓人笑話秦家呢。
第二天,秦嵐,秦暴,秦狂三人拜別了父親,帶著族人的祝福,上路了,剛出了就看到一個帶著豬頭麵具的小子站在路中間,笑著看著他們。
雖然他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秦嵐卻能感覺到他是在笑。
三人停下馬,看著他,秦嵐說道:“我要走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願意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嗎?”
大家相識了這麼久了,確實沒有見過這家夥長得什麼樣子,秦暴與秦狂看向段澈,要是這小子不同意,他們就上前將他暴揍一頓,說不得今天一定要看看他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
但是段澈卻讓他們揍人的願望落空了,隻見他輕輕將自己的麵具拿下來,笑著看著他們,那容顏清俊秀麗,笑容幹淨,身材頎長,又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秦嵐笑了一下,“你小子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趕緊帶上你的豬頭吧,省的你禍害良家婦女。段澈,我們後會有期了。”
看著秦嵐三人策馬而去,段澈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他今天是來送別的,也是來道謝的,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們一定能夠體會。
摸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心道:“珍重,期待下一次相見。”
在一個三岔路口,秦嵐與秦暴,秦狂分開了,獨身上路,經過去天瀾山的路的時候,心中不禁感歎,有些事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可惜轉眼間就已經變得滄海桑田,讓人心生感慨,要不是這些事情從天瀾山發生,或許今天的失態發展就不會變得這樣。
秦嵐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了上一次方諍言幾人住的客棧 ,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對於秦嵐來說,他們不是朋友,更不是夥伴,但是要說是路人,又有些牽強,她都不知道將對方定義在什麼樣的位置上比較好了。
店小二顯然是對秦嵐有印象的,見到她來,忙迎了上來,“姑娘,您來了?”說著,又向外望了幾眼,見他身後沒有人,不由的問道:“您的幾個同伴沒來啊?”
秦嵐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問道:“你是願意看到他們呢,還是不願意看到他們?”
店小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秦嵐。
秦嵐不再說什麼,任誰經曆了上一次的事情,都不會再願意見到像夜羽堂他們這樣的客人的,但是這些人有的是錢,隨便一個打賞就能讓普通人過奢侈的生活過很長一陣子,所以他現在還是頗能理解店小二複雜的心境的。
“給我來一間上房,然後準備些飯菜,我要在下麵吃。”秦嵐說道,順便看了一眼客棧的大堂,大堂內吃飯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身佩刀劍,一看就是江湖人,但是這些人的刀劍明顯的不夠檔次,隻是釩鐵一類的兵器。
或許這些人體內藏著靈器,這些兵器隻是在外麵做做樣子的也未可知,秦嵐從不會小巧任何一個對手,也不會看不起任何一個對手,需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這些人可要比兔子凶猛的多了。
坐在一個角落裏,現在雖然是中午,但是她也不願意趕路了,就算是紀念一下與方諍言幾人那短暫的友誼,雖然在她心中那還算不上什麼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