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五公公的聲音有些發抖,雪依和成帝相視,兩個人楞了楞。
五公公是宮裏的老人,伺候過兩代君王,什麼大事沒有經曆過?平日裏也最是老成持重的一個人,若是連他都這樣的慌亂起來,想必這件事一定很重大了。
成帝濃黑的眉峰漸漸的鎖緊,起身就要出去,忽然發覺自己的衣角被什麼拽住了,回頭剛好碰上雪依懇切的眼神,雪依凝視著成帝說:“皇上,雪依希望隻要皇上需要,雪依就在皇上的身旁。”
四目相視,成帝頷首,口中說道:“五公公,進來回話!”
五公公躬身倉皇的小跑進門,在門口險些被門檻絆倒,還好柳儂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五公公擦擦額頭的冷汗,麵對柳儂歉然感激的一笑:“多謝姑娘,是五月失態了。”
“你的確是太失態了!今天你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慌裏慌張的?”成帝不滿的掃了一眼五公公。
五公公屈膝跪倒,回稟道:“稟.......稟皇上,剛剛......”五公公突然停住,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雪依。
成帝明白五公公的意思,冷聲說:“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就是,隻有朕能知道的,雪妃就可以知道。”
“是。”
“五公公,慢。”雪依打斷五公公,轉向成帝一笑:“皇上 ,自古以來,後宮不能幹政,看五公公的樣子,應該是前朝發生了什麼大事,依臣妾看,皇上還是起駕禦書房的好。”
成帝拍拍雪依的手:“現在前朝後宮多事,朕今日就賜你隨時隨意出入禦書房!”
“皇上,”雪依還想說什麼,被成帝製止。
五公公磕了個頭說:“娘娘多心了,老奴隻是怕這件事驚了娘娘的鳳駕。”
“不要囉嗦了,是什麼事情。”成帝不耐煩的揮揮手。
五公公遲疑了一下,方才說:“是.......剛剛內侍來報,說柔妃娘娘不見了。”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成帝險些自座椅上掉下,手中的茶盞被摔得粉碎。
雪依花顏失色,盯著五公公連聲問:“五公公,什麼是柔妃不見了?!柔妃她.......她不是去了嗎?!”
“皇上......”雪依忽的抓住成帝的臂膀,身子簌簌發抖。
成帝臉色鐵青,薄薄的唇緊抿著,失神的盯著五公公,半晌才說:“朕知道了,可曾派人去調查嗎?”
五公公點頭:“老奴已經安排人去調查此事了,不知聖意如何,特來稟報皇上。”
“這件事太後知道了嗎?”成帝似乎若有所思。
五公公搖搖頭:“事發突然,老奴還沒有來得及去壽寧宮。”
“那你現在就去,或許太後知道柔妃的下落!”成帝豁然站起。
“是,老奴這就去。”五公公躬身退了出去。
雪依麵色蒼白,緊咬的唇滲出淡淡的血跡也沒有察覺。
“雪依,你不要怕,這件事一定是太後再搗鬼,朕現在就去太後的壽寧宮問個清楚。”成帝似乎確定這件事是太後所為,顧不上安慰雪依,急急的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雪依欠身。
成帝的背影才消失,晨暉苑中傳來一陣嘀咕聲。
“你們聽說了嗎?柔妃沒了。”
“柔妃不是昨夜就沒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笨蛋,我說的沒了不是死了,而是死了後屍體丟了!”
“哎呀,嚇死人了。”
“你們沒有聽說嗎?有人說柔妃是死不瞑目,是被人陷害的。”
“快別說了,嚇死人了。”
紛紛議論令雪依皺緊雙眉。
柳儂看在眼中,走出寢宮,厲聲喝止那些低聲議論的宮女:“你們今天都很閑嗎?小青,娘娘的衣服可做好了?小影,這個月的月銀領了沒有?還有你,小月,娘娘在就交待你去煜王府裏問問煜王那隻鸚鵡不愛說話了是怎麼回事?你可問出為什麼了嗎?”
眾人見柳儂生氣了,低眉垂首而立,那個被叫做小月的宮女小聲說:“回柳姐姐的話,奴婢去過了,可是煜王府上的人說煜王遠遊,並不在王府,奴婢已經留下話了,等王爺回府,再去問過。”
“那就是說你們都沒有什麼事做了是不是?!去把咱們公裏的被褥衣服全部拆洗一遍,還有,娘娘那張千工碧玉床兩旁的鳳尾結舊了,限你們三日內重新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