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廣看看蕭逸朔道:“此人送來這解藥卻隻夠一人之量,很顯然是想用此計除掉三王。”藍廣目露嘉許之意。蕭逸朔卻依然沒有聽明白,他不解的問道:“既是要殺他們,緣何還要送解藥啊?”
藍廣無奈的搖搖頭道:“這解藥隻有一人可用,而神勇王和神力王俱都中毒,憑借他三人的義氣和交情,倘若得救者知是自己弟兄舍命相救,定不能獨活於世,而二王如果俱亡,剩下的那一個也活不下去了。”
蕭逸朔這才明白,但是心中卻不太相信這個計謀,難道世上還有這樣無知之人,為了別人的命搭上自己的命?
藍廣站起來告辭:“王爺稍安勿躁,免不得老臣替王爺走上一遭,將三王除掉。”
蕭逸朔將信將疑,雪舞見爹爹要走,不由得心中不舍,她雖然未曾聽懂爹爹的計策,但是她知道三王的行營可謂閻羅殿,容易進得卻不是輕易出得的。
藍廣給女兒使了個眼色,阻止女兒的攔擋,懷抱靈芝告辭出了天寶王府,徑自像三王行營中走去。
此時,三王行營已經亂作一團,大帳內躺著兩具屍體,三五個醫官打扮的人站在屍體旁邊,身子抖成了一團,甚至有一人腳下一汪水,顯然是被嚇尿了褲子,神行王西門祖手提寶劍,麵色鐵青,劍尖指著一個醫官的眼睛:“你,快說,我兄弟這毒到底能不能解?”
那人噗通跪在地上,雙眼一翻,竟是嚇暈了過去,饒是如此,西門祖還不解氣,提起寶劍刺中那人的頸嗓咽喉,那人哼也沒有哼一聲就這樣見了閻王爺。其餘人等唯有閉目等死。
就在這時,帳外侍衛急急的跑進來稟報:“回稟王爺,一個老頭自稱是丞相要求見王爺!”
西門祖綠豆眼兒一瞪:“不見!誰來也不見!”
那侍衛愣了愣道:“那老頭說他有解藥。”
“媽個巴子的,你怎麼不早點說!”西門祖一腳踹倒侍衛,大踏步的走出大帳,幾個醫官麵無人色癱軟在地,那侍衛小聲嘀咕了一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說著領著眾人從大帳後偷偷的溜了出去。
西門祖迎著藍廣走進大帳時,藍廣看看地上的屍體微微一皺眉:“王爺這是何意?”
西門祖哈哈一笑道:“丞相見笑了,剛剛本王一時氣惱,殺了幾個酒囊飯袋。來人啊!”西門祖衝著大帳外喊了一聲,五六個個侍衛應聲走進來,跪在地上大氣兒都不敢出。
西門祖叉著腰吼著:“看你們一個個的那德性,把這幾個草包抬出去,找個亂墳崗子扔了就是。”侍衛領命,抬著屍體走了出去。
西門祖這才大刺刺的坐下,對這藍廣一抱拳道:“本王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本王聽說藍丞相是為送解藥而來?那就拿來吧!”
藍廣站在地上的血泊中,不惱不怒亦不急,微微一彎腰道:“王爺果然是爽快之人,老臣也不是忸怩之人,老臣此次前來,的的確確的為兩位王爺的傷症而來,隻是卻不是什麼解藥。”
西門祖聞聽此言,眼皮翻了翻,掃了一眼空著手的藍廣,問道:“哦?丞相此話本王我可就聽不明白了。”
藍廣微微一笑,挺了挺腰板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這腰站久了就開始難受。”
西門祖冷哼了一聲,衝兩旁的侍衛努努嘴:“給藍丞相看座。”
藍廣拱手謝過:“老臣謝王爺賜坐。”
“現在你可以把解藥拿出來了吧?”西門祖身子向前探探,進盯著藍廣。
藍廣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緩緩的放下茶盞,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布包,早有侍衛上前拿過布包呈給西門祖,西門祖打開布包,看見猴頭靈芝眼前一亮,旋即暗了下來,他盯著藍廣問道:“藍丞相,這猴頭靈芝緣何成了這般模樣?”
藍廣故作驚訝道:“這果真就是王爺尋找的猴頭靈芝嗎?老臣也不知這猴頭靈芝原來長什麼樣子,到老臣這裏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
西門祖緊緊的盯著藍廣:“藍丞相可否告訴本王是如何得到這靈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