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著雪依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開心了,他有心逗那醜漢,蹲下看著那醜漢冷著一張俊臉道:“怎麼?你不給我當幹爹了?難道是我聽錯了,剛剛不是有人說再見到我就打的我叫他幹爹嗎?”五皇子歪著頭看著那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問道:“你們倆說說,是也不是?”
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時嚇得兩腿發抖,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矮個的結結巴巴的回道:“是......不.......是.......”
醜漢生怕那兩人說漏了嘴,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厲聲道:“你們倆兔崽子還愣著做什麼,這就是我剛剛跟你們說的幹爹幹娘,還不快來給幹爹幹娘磕頭!”
五皇子連連擺手,順勢拿起醜漢身邊的大片刀裝作十分害怕的說:“我可不敢當,倘若你趁著磕頭再給我一片刀,我死的可多冤枉啊。”五皇子話才說完,冷著一張俊臉,手中的片刀已經指向了醜漢的鼻子。
醜漢苦笑:“幹爹說的是哪裏話?兒子知錯就是,您看看我這鼻子已經給人削了去,現在能削的也就是這耳朵了,要不然您老人家那這隻耳朵拿去做盤菜?”
蕭僮和姬無藥此時忍無可忍,“噗哧”笑了出來,特別是蕭僮,他見過無恥的,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恥之徒,竟然讓別人削他的耳朵,還口口聲聲叫人家幹爹,看醜漢的年紀已經四十開外,而五皇子不過二十出頭,雪依更是二八年紀,做醜漢的兒女都綽綽有餘了,他卻一口一個幹爹一句一個幹娘,叫得那般的順溜。
五皇子雖見多識廣,麵對這樣一個無賴之徒,一時倒也束手無措,殺了他吧,他也沒有做什麼壞事,留著他吧,又怕他日為非作歹。醜漢見五皇子僵在原地,爬向雪依道:“幹娘,不不不,您是我的親娘,您老人家就給兒子求求情,讓爹爹他老人家消消氣,把我給放了吧!”
蕭僮見雪依無措的向後躲,忙喝住醜漢道:“那一醜漢,你可知你麵前的人是誰嗎?!她可是咱們邀月國渝王爺的渝王妃,再要胡言亂語,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五皇子伸手攔住蕭僮,那醜漢聽蕭僮說雪依是渝王妃,麵露恭敬之色,連連磕頭,轉身對身後呆立的一高一矮二人炫耀道:“怎麼樣?我就說我是個有福氣的吧,你們倆看見了吧,我娘是誰?我娘是渝王妃!”說著,醜漢趴在地上咚咚的給雪依磕響頭:“娘親在上,不孝兒薛義兒給娘磕頭。”
雪依哭笑不得看著五皇子,目露求救之意。那醜漢不及眾人說話,轉身又給五皇子磕頭:“不消說,這就是我的爹爹渝王爺了,兒子給爹爹磕頭,祝爹爹和娘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五皇子和姬無藥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五皇子見醜漢將他和雪依視作夫婦,非但不惱,反而笑著說:“好兒子,起來吧,看在你還算孝順的份上,我就饒過你了。”
蕭僮聞言,眉頭一皺,連忙阻止五皇子:“王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按照禮法,倘若五皇子真的認下這個醜漢做幹兒子,那麼今後他就是五皇子的大少爺,身份一下就高出了多少倍,蕭僮見五皇子如此魯莽,忙提點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誰知,那五皇子正在興頭上,哪裏顧得這許多,他擺擺手止住蕭僮後麵的話,盯著醜漢的鼻子好奇的問道:“你說你叫什麼薛義兒?你且起來說說你這鼻子又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醜漢本是鑼鼓寨的一個山大王,隻因朝廷剿匪,滅了山寨,他才四處流浪,因為實在找不到其它的活路,這才鼓動著那一高一矮和他一起落草為寇,今日,是他們第一次做買賣,就遇見了五皇子和雪依,被五皇子削去了一隻耳朵後,薛義兒去鎮子上包紮傷口,意外的聽到神勇王中了怪毒,四處尋找解藥。
薛義兒一時貪財,聽得神勇王千金懸賞解毒之人,自告奮勇前去獻解藥,他是一片真心,卻不想神勇王府的人見他形容醜陋,模樣粗俗,不但不相信他有什麼解藥,反而將他的鼻子削去,胖揍了他一頓,將他趕出了帳外。
幸好那高矮二人及時發現了他,給他看了傷,把他抬回了這破廟中。
五皇子聽說神勇王中毒,而薛義兒竟然有解藥,忙追問道:“你知那神勇王中的是什麼毒?又怎麼會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