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將終夜常開眼,報答生平未展眉(1 / 2)

張一尊回到屋裏,夢瑤輕撫著秦楚的臉,一臉愛慕的看著他,秦楚已經緊閉雙眼沒了氣息,孩子好像感應到在一邊哇哇大哭,夢瑤沒有理會好像失了魂,張一尊走到邊上,將手上拿著的幾顆草放在一邊,然後盤坐在秦楚身後,一直點在秦楚背上,周圍變得虛幻,無形的真氣流動,隨之秦楚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張一尊站起走到孩子邊上,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臉龐,孩子就睡了過去然後背負著雙手看向窗外,輕歎了口氣。秦楚睜開雙眼虛弱的叫了聲瑤兒,夢瑤聽到慌忙的抓緊秦楚的手,瑤兒在,我在,瑤兒讓我摸摸你的臉。夢瑤拿起秦楚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龐,瑤兒,我要走了,我不能陪你了,楚哥,不要,你不要走,夢瑤哭成個淚人,瑤兒你聽我說,我不在了你要照顧好黎兒,楚哥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楚哥,夢瑤哭出聲。瑤兒不哭,你扶我起來,夢瑤扶起秦楚,在夢瑤的攙扶下,秦楚艱難的走到孩子邊上,愛憐摸了摸孩子的臉,然後轉身對著前方站著的張一尊猛的跪下,前輩,晚輩有一不情之請,晚輩死後勞煩前輩送瑤兒和犬子到安全的地方,晚輩來世當牛做馬報答前輩大恩,說完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張一尊背負雙手麵無表情的看著遠方,秦楚失去氣息,夢瑤抱緊秦楚,唯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夢瑤輕輕念到,張一尊回過頭,大叫一聲不要,一指彈出震落夢瑤手中的半截小草,張一尊趕忙走過一指點在夢瑤頭頂,真氣充滿真個屋子,屋子裏飄起一陣風。前輩不用救我,瑤兒去意已決,瑤兒說過今生今世自當追隨楚哥,不管生死不離不棄願與他顛沛流離,日後還勞煩前輩照顧好黎兒,小兒叫秦黎,這塊玉佩交給黎兒,夢瑤從脖子上扯下,玉佩上有一七彩流離李字,日後黎兒若是問起,您就和他說我們去很遠的地方了,今生大恩唯有來世再報。夢瑤嘴角緩緩流出鮮血,麵色慘白露出痛苦,張一尊閉眼在夢瑤頭上微微用力,夢瑤沉睡過去。張一尊歎了口氣,在床榻上取了塊布將秦黎背在背上,然後一手拎著夢瑤一手拎著秦楚出了屋子走到小湖冰麵上,腳下猛的一踏躍起,冰麵像蜘蛛網一樣裂開然後破碎,黑衣人的屍體掉進湖裏,張一尊躍過小湖一路飛馳。也不知奔波了多久,天邊已經升起太陽,連張一尊都輕輕喘氣,張一尊手裏拎著兩人站在一處冰山之巔,前方有一冰門,張一尊拎著兩人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個冰室,在冰室正中間有一座冰棺,冰棺冒著寒氣,也不懂這把老骨頭能不能跨過大關,跨不過還是留給自己的,現在給你們了但願歸墟之前用不著了,張一尊輕聲歎道。張一尊將二人放入冰棺,然後一指點在夢瑤眉心,隨後輕喝一聲,周圍席卷著真氣,張一尊白袍被真氣吹的飛起,所有真氣都在向夢瑤眉心湧去,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真氣慢慢消散,張一尊吐了口濁氣,就算你死意已決,但你的孩子沒見過自己的雙親一眼,這樣對他不公平,我強行為你續命,在冰棺中沉眠,待日後黎兒來看你之時,讓黎兒自己喚醒你與你相見,到時你再選擇,說完張一尊走出冰室,躍起順著冰川攀爬,他要去冰山最頂峰,一刻鍾後張一尊歸來,手裏拿著一株雪蓮,他將雪蓮放在夢瑤手裏,待日後黎兒喚醒你之時,雪蓮可解絕命草之毒。張一尊推上冰棺的蓋子,走到冰室的入口,雙指處劍氣彌漫,兩指劃過,劍氣劃過冰麵,冰室入口坍塌被冰雪掩埋,張一尊順著冰川一路飛馳而下,最後消失在雪山中。張一尊將秦黎從背上放下抱在懷裏,在深山裏飛馳,一路上踏雪不留痕,在張一尊身體周圍兩米的範圍內風雪不可近,被真氣形成的壁障隔開。經過兩天兩夜的奔波,終於離開了雪山,張一尊在最近的一個村子裏找了戶人家買了身樸素的衣服,將身上的白袍換下,然後在村頭等待來往市區的短途大巴,大巴來了張一尊待著秦黎上了車,一路上張一尊都會用將手放在秦黎身上將真氣輸給秦黎,秦黎感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嘟著小嘴得很安逸。經過半天的車程,大巴車到達了最近的城市雲霄市,張一尊下車先是找了個銀行取了些現金,然後吃了頓便飯,曉是修為已經絕巔已經快三四天沒吃東西了也快要扛不住,吃完飯張一尊來到高鐵火車站買了前往南方的車票,已經是深冬人不是很多,所以在車站候車室等了片刻就上了車,在世俗中的生活張一尊很融入,在早年之時經常有行走在大江南北,之是最近十年在宗門中身居高位瑣事太多走不開,已經十年沒有下過龍虎山了,十年來還是沒有突破瓶頸,所以他放下雜事全身心修煉,把宗主之位傳下就無聲息的下了龍虎山離開了龍虎秘境,他要放下全部雜念在紅塵中提升心性,因為他已經活了兩百餘歲,壽元已經不多,此次不突破就要歸墟坐化。張一尊摸了摸秦黎的臉,秦黎咯咯的對張一尊笑,張一尊露出和藹的笑容,你叫秦黎,小家夥以後就叫我爺爺吧,張一尊笑道,我這一生隻為求道隻為修行,從未娶妻也沒兒女,父母在百年前就離開,現在世上無親無故已經百年未有親情之感,我從沒體會過愛情也不懂什麼是愛情,在我看到你母親追隨你父親而去的時候我才明白,人活著得有追求,若幹年後我衝關失敗的話,那我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吧,張一尊輕歎口氣閉眼養神,秦黎很乖沒有哭沒有鬧小手把玩著張一尊的胡子,張一尊閉著眼嘴角微微笑。一天後火車使出北方進去南方地界,溫度也漸漸變暖,張一尊睜開雙眼看向窗外,秦黎已經呼呼大睡著了。火車過站,上來一個女孩,十八九的樣子,坐在張一尊一旁,一上來就看到張一尊懷裏的秦黎,咦,好可愛的小寶寶,爺爺我能摸摸他嗎,少女喜愛的問到。可以,張一尊笑答。少女輕輕的捏了捏秦黎的小臉,秦黎醒過來大眼睛撲哧撲哧的眨著登著邊上的大姐姐看,逗得少女咯咯的笑。大約過了半天,火車到站,張一尊起身,邊上少女也一同站起,老爺爺,我也是這下,我們一起下車吧,好,走吧。三人下車後出了車站,少女對著張一尊禮貌的揮了揮手,老爺爺再見,我要急著趕回家就不和你同路了。嗯,好,張一尊和藹答道,張一尊在車站大門出招手叫了輛的士,師傅,我去泗水市,麻煩你送我過去。老爺子,ZS縣離這兩百多公裏,價錢可能…一千夠不夠,夠了夠了,老爺子我這就送你們過去。一路上張一尊閉眼抱著秦黎無話,司機見張一尊並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也識趣的沒有多嘴,幾個小時過後就打了ZS縣張一尊給過錢後就抱著秦黎走在街道上,天色已晚他要先找個旅館落腳,等明天去郊外找個清淨之處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