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舒楠理解了什麼叫做淒風苦雨,她正在遲疑著是不是需要先避一避,等雨小一點在回宿舍,她站在雨地了四麵打量著可以避雨的去處。
報社已經沒什麼人了,一層二層樓已經熄燈,她可不敢再回到那個漆黑的樓道裏去。迷蒙的大雨幾乎遮蔽了她的視線,遠處霧蒙蒙的漆黑一片,躊躇間她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忽然,她感覺雨似乎變小了,濕冷的雨滴不再肆無忌憚的撲向她的身體,哇,舒楠很高興,這真是很無常,說小就小了,正納悶,她忽然感覺不大對勁,頭頂似乎有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舒楠嚇得猛一抬頭,一把巨大的黑傘不知何時已經擋在她的頭頂,她的小花傘被覆蓋在下麵,怪不得她感覺雨小了很多似的。
不知何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已經矗立在她的身後,舒楠差一點驚叫了出來,“是我,別怕。”舒楠抬頭,看到圖子恒正舉著自己的大傘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圖總?”舒楠驚喜萬分,圖子恒怎麼忽然出現了。
“你站在雨裏發什麼呆啊,都淋濕了吧。”圖子恒笑笑,因為給舒楠舉著打傘,他半邊的身體幾乎被雨淋透了。
“您,”舒楠趕緊推脫著,“您都淋濕了,別管我。”
圖子恒拉了一把舒楠的手臂,拉著她往前麵疾走了幾步,“我的車就停在前麵,趕緊上車,這麼大的雨,非感冒不可,我送你回宿舍。”圖子恒不由分手的打開車門,把舒楠推了進去。
車子裏很溫暖,冷熱交會舒楠‘啊欠’一聲,又打了一個響響的噴嚏。圖子恒遞過來一張紙巾,“擦擦臉,我看你是不是經常加班啊,晚飯吃了沒有?”
舒楠接過紙巾擦了擦濕漉漉的臉,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吃過了圖總,我習慣把工作做完再走,沒關係的,圖總,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您送我的。”舒楠推脫著。
“嗬,怎麼,老總專車送你你還不願意坐了嗎?”
“我,不好意思麻煩圖總嘛,您也很忙的,已經很晚了,您也該回家了。”
“哈哈,你是我的員工,還是個女孩子,我順路把你送回去,你們宿舍那邊有點偏,萬一遇到流氓,我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舒楠微微低著頭,也不好再辯解什麼了。“您怎麼還沒下班?”
“下班?”圖子恒歎口氣,“我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休息過一天了,這段報社已經漸漸進入正軌,我也算鬆口氣,一會啊,還有個會要開,哈,做我的下屬也是很悲慘的。剛剛啊,我出去辦點事,剛剛回來就看到你一個小姑娘淋在大雨裏,張皇失措的樣子。”圖子恒一笑,熟練的扶著方向盤,車子駛上了主路。
“嘿嘿,那您也要注意身體才對,您要是倒下了,我們跟著誰打天下呀?”
圖子恒笑了,“你這孩子講話還挺有趣的。”
“我已經不是孩子啦,圖總。”舒楠很不喜歡別人叫她孩子的,話說她已經20歲了。
“好吧好吧,你有18了?”圖子恒饒有興趣。
“20了啊,圖總。”舒楠不高興的強調。
“才20歲,那我整整大你一輪啊。真是年輕啊。”圖子恒感慨。
“一輪多嗎,我媽媽大我兩輪呢,”舒楠傻乎乎的說,“如果在您這個年紀,我也能像您一樣,那我就滿足了。”
“哈哈,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野心的,不過嘛,年輕人該這麼想,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你怎麼20歲就大學畢業了?”圖子恒好奇的問。
“我是優等生哦,”舒楠得意一笑。舒楠發現,在圖子恒麵前她不那麼緊張了,這讓她很開心。
“哈哈, 哦哦,原來是優等生,我們報社A市來的畢業生很少,你一個小女孩,怎麼敢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工作呀?”圖子恒又問。
“因為新的媒體會更重視人才的培養,我剛剛走入社會,是需要鍛煉的嘛,還有,我仰慕圖總的威名,我想跟隨您一起戰鬥!”舒楠適時的獻上一記馬屁。
“哈哈,這算是一個恰如其分的馬屁。”圖子恒大笑。
“難道馬屁也很有講究嗎?”舒楠輕鬆的問。
“當然啦,禮多人不嫌嘛,中國人最講究什麼?”圖子恒偏偏頭,“人情是不是?我們中國人最講究的就是人跟人的親善,就像我們做客戶,客戶最先看到的不是你的產品而是你這個人,如果他連你這個人都不接受,試問,他會接受你的產品嗎,所以,要客戶認可我們的產品,先得認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