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麵如死灰。
長久的沉默。
“你不能那麼做,舒小姐。。”女人艱難的說。
“為什麼?”舒楠攤開雙手。
“我們已經結婚20年,他現在身患重病,他會受不了的。”淚水忽然湧出女人的眼眶,她目光死死的看著舒楠,“你不能那麼做!”女人語調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銳氣。
“我答應你,離開葉桐,永遠永遠也不會在聯係他,這樣可以嗎?”女人的語調轉向了哀求。“我向你道歉,舒小姐。或許是我一時的糊塗,你可能不會明白的,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願聞其詳。”舒楠冰冷的看著女人的臉。
“我結婚20年了,是的,我的丈夫對我很好,但是,他,他有一點問題,那方麵,你能明白嗎?20年了,我一直這麼過下來了,為了家庭,孩子,但是,作為女人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的,即使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20年了,你認為這是一般女人所能忍受的一切嗎?”
舒楠不想聽下去了。
“我答應你,我不會在找葉桐了,其實,葉桐也需要錢,他是男人,難道我能把他綁到我的床上嗎?舒小姐,我知道你對葉桐很有感情,但是,他是鴨子,一個貪婪的鴨子!”
“閉嘴!”舒楠憤怒的拍了下桌子,“你真能做到嗎?”
“我能。”女人拖住垂落的頭,她嚶嚶的低泣,不停用紙巾擦著眼淚,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傲慢。
“你可以走了。”舒楠垂下眼簾。
“多謝你,舒小姐。葉桐是你的,你們,你們看上去其實蠻般配的。”女人討好的說。
舒楠沒有抬眼。
女人拿起那個小型的錄音機,攥在了手裏。
“你拿走沒有用的,我有副本。”舒楠淡淡的說。
女人‘簌‘的收回手,“那,你不會那麼做,對嗎?”
“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吧,你可以離開了。”舒楠看也沒看女人一眼。
“那,你,”女人還在咕囔。
“難道我沒有說清楚嗎!”
女人看到舒楠的臉色,連忙拎起包急匆匆的走了。
舒楠呆呆的坐著。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們忙碌著穿梭著,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射進來,把咖啡廳熏染的更加溫暖如春。
那杯未喝的咖啡已經涼了,舒楠拿著勺子機械的攪動著。
冬日的暖陽照射在她半邊臉上,相形之下,一邊滾熱一邊冰冷。
此時,舒楠沒有勝利的快感,那個女人的眼淚讓她有些心軟了,胸口的憤怒已經消散,隻有無邊的失落占據著她的心。她原以為她會去向那個女人的丈夫揭發,而事實上她完全沒有了那樣的興致。
一個姿勢坐的久了,舒楠的雙腿有些微微發麻,溫暖的咖啡廳裏,舒楠卻感到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