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道:“老王啊,先讓我進去吧,別讓使者等急了。”
老王沒見著黃大捕頭皺著的眉頭,仍舊笑著,把馬牽走往馬廄裏走,一邊大聲道:“行,紅包可不能忘了啊。”
“誒,黃捕頭你可算回來了,快進去吧,使者來了也有段時間了。”裏麵人聽到老王的聲音,都迎了出來。
黃捕頭就被人簇著進了內堂。
“他就是黃天土?”聲音不急不緩,不輕不重,正是使者所發。
“是,是,就是他了。”知縣一邊點頭一邊笑道,“他可是個好捕快,十裏八鄉都知道他,大案小案他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知縣也與黃天土熟識,對他升遷的境遇也很高興,還不忘為他多說好話。
那使者點點頭,道:“這是自然,否則知州大人也不會將這擔子交給他,你也無須多說什麼,若沒有調查清楚,我也不會往這邊來。”
“那是那是。”知縣臉上的喜色又多了幾分。
黃天土雖喜看見知縣開心,卻也不得不說出掃人興致的話:“使者大人,我能不做這個捕頭嗎?”
知縣笑著點頭:“是啊是啊。”突又發現了什麼,轉首對黃天土斥責:“說什麼屁話呢。”不覺間連粗口都說出來了。
黃天土不卑不亢,緩緩道:“隻因我無德無能,州府中人才濟濟,怎麼找我這個鄉下小人,而且我也寧願守著縣裏那間小破屋子,安生平淡點好。”
知縣連忙勸道:“小黃啊,你可不要一時糊塗壞了前程啊。這是天大的好機會啊,我們一縣人也都不想你耽誤在這裏啊。”知縣話也有理,衙門裏其他衙役捕快也紛紛稱是,都來勸那黃天土。知縣又轉頭對使者道:“大人請不要聽他亂說話,他必不會違了知州大人的苦心的。”
使者盯著黃天土,道:“無妨,黃捕頭,你真的不願做那捕頭?”
黃天土笑道:“希望大人開恩。”知縣連忙將黃天土扯到一邊,低聲道:“你這是幹什麼,抗命不遵可沒有好果子吃。”
使者道:“可以,不過既然你不想做捕頭,這縣裏可要重新找個捕頭了。”
黃天土眉頭一皺,重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知縣恨不得砸黃天土一拳頭,怎麼能這麼跟州府下來的使者說話呢,還要不要命了。
使者笑道:“既然黃捕頭不想做捕頭,當然要重新找個捕頭咯。”
黃天土沉聲不語。
使者又笑:“看來黃捕頭似乎還想好好考慮考慮,這樣,你們都先退下,我好好跟黃捕頭說說。”他竟然給其他人下了逐客令,眾人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也都沒辦法,隻得退下。
使者見出去的人關了門,站起身來,拍了拍黃天土的肩頭,道:“黃捕頭,不如坐下,我們好好談。”
黃天土聞言就坐下了,麵色嚴峻,然而轉瞬,他就笑了,問道:“這次突然換總捕頭是因為犯下眾多命案的啥劍鬼的事情吧。”
使者道:“不錯,正是為這事。原來的總捕頭,前兩天也被殺死在家裏,江湖上還沒傳起來,我們也沒有公布。”
黃天土道:“也是劍鬼動的手?”
使者道:“正是。”
黃天土輕叩桌麵,慢慢道:“你把這事告訴我,就不怕我聽了害怕更不敢接下這道命令嗎?”
使者笑道:“天下還有丐幫執法長老不敢接下的命令嗎?”
黃天土沉吟片刻,道:“你們竟然知道我過去的身份?”
使者又笑:“不,不知道,隻知道你是在續光五十九年入的丐幫,之前的事情,都不知道,若是你願意說,我們也不會再去調查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黃天土也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接下罷。”
使者大笑:“張長老果然是個爽快的漢子。”
黃天土一拱手,道:“嗬嗬,見笑了,另外,我的名字是黃天土,不要叫錯了。”
使者也一拱手,道:“倒是我的過錯,白師天這裏見過了。那麼,我們明日便走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