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這個項目的公司都是下了很多心血在裏麵，包括天遠。”他臉上的笑是一貫的從容不迫。“如果我是榮城公司的決策人，我也會選天遠。因為他們的計劃做的不錯，而且造價合理，再加上有神秘設計師的樓盤圖紙。很有吸引力。”
“可你那幾次不是經常去榮城開會啊？我還以為和榮城的事會水到渠成。”
“汐顏，他們是商人。誰能給他們創造更多利潤，他們就選擇誰。”
“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感覺就像當初填誌願那會，我TM糾結個半死，他老兄卻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投標那天，榮城的吳總曾私下找我談過，說我們提交的預算造價金比天遠稍高，希望我能夠縮減一點下來，這樣他就可以和董事推薦Dimensional，不過我沒同意。所以這次失利，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有點明白齊顥的堅持，Dimensional給出的造價其實是很合理的，如果榮城以天遠的造價金來壓我們，在重質重量的合同下，Dimensional就算做完這個項目也該清盤了。而要是降低成本追求利益，出來的隻能是豆腐渣工程。
“那麼說，天遠接這個項目也會賠本？”
“隻能說他們定的那個金額很危險，要盈利很難。”
“那天遠怎麼敢冒險？”天遠雖是建築業裏的老牌公司，但前段時間聽聞他們公司內部出了點問題，有幾位股東要求退股，導致他們發售的某股票連跌好幾個點。
“榮城的項目要是做成功了，天遠會名利雙收。”
“所以孤注一擲？”
“嗯。”
“不過我很不解，我們給榮城的預算造價真心也是白菜價了。根據天遠前幾年做過的項目來看，他們給出的金額應該不會比我們低才對。”
齊顥挑了挑眉，“你的根據一般都失水準。”
我不滿的皺鼻，危險的眯著眼湊近他。“我怎麼覺得你像是陪天遠演了一出戲？走了個過場，就華麗轉身了。”
他回我純良一笑。“在商言商，我不做虧本買賣。”
回到東州城，我立刻被所麵臨的事情傾注了全部思維……我見到他老爸老媽該怎麼稱呼？
那麼多年的刻意疏遠，自齊顥離開後我沒主動叫過他們一聲爸爸媽媽。為了避免和他們碰麵，過年過節我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因此經常被我老媽數落是個慫貨。可是這慫貨是她生的，所以她也隻能由著我。
一回到家，和齊顥謊稱車子坐太久有點累，我窩進自己的房間睡覺。
“你說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一點家教禮數都沒有，快點跟顥顥見見你公公婆婆。這麼大的人了還記仇？”
蓋著枕頭也無法阻隔老媽的魔音穿耳，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假裝睡著了。
“丫頭剛回家，讓她休息一下，遲點過去也沒關係。”我老爹忍不住插嘴。“在自個家就不要對她諸多要求了，怎麼舒服怎麼來。再說，我都不知道你突然變得那麼有家教禮數？
我掀起枕頭，看著老媽語塞的樣子，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起身抱著老爹親了一口，“我果然是你親生的。”
結果得到老媽一個隨手爆栗，“老媽，你一點都不疼我。”我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