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淚看著齊顥冷凝的俊顏時,暈眩的腦袋突然清明了幾分。
此時,我靠在他懷裏,他低垂著頭聽我哭訴。
很親昵的姿勢,回來後第一次這麼貼近彼此。
齊顥蹙著眉不說話,黑亮的眸子緊鎖住我,神情若有所思。
“齊顥,如果你們真在一起了。我不會怪你,我是會很難受,但也會接受。我……”
齊顥垂下眼簾,低頭吻上我的唇。阻止了我即將脫口的喋喋不休。
溫熱的唇覆上我的,小心翼翼的淺啄細吮,既而舌頭探入,婉轉纏綿。
這般親密,我期待了多久?心底的這份激蕩是酒精在作祟麼?
我閉上眼,承受著他對我雙唇的侵略,自己亦給了很大的熱情予以回應,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仿佛兩個人都在藉由這個吻來發泄心中難以排解的情緒,狠狠地、懲罰式的齧咬彼此,雖痛但又不自覺想吻的更加深入。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人躺在齊顥的床上,而床的主人早已不見蹤影。
身上完好的衣服讓我確定自己並沒有酒後亂性的事情發生,這點認知也讓我稍稍放下心來,幸虧沒有,不然我該如何自處?
昨晚是激情了些,到最後我怎麼爬上他的床,也是一概不知。
揉著還有點宿醉後遺症的太陽穴,我光著腳走出齊顥的睡房。
在客廳看到齊顥穿著一條圍裙背對著我在忙碌,估計是張羅中飯。
我心虛的放慢了腳步,躡手躡腳的想繞過他悄悄回家。
昨天那個吻,讓我很尷尬。問題沒得到解答,自己卻又沉淪了下去。叫我情何以堪?
“汐顏,要吃飯了,你去哪?”齊顥回頭便看到我鬼祟的踮著腳尖走路,唇邊的笑,賞心悅目。
我被逮了個正著,臉上立馬堆上幹笑。“我先回去刷牙、洗臉再過來吃飯。”
“不用這麼麻煩,我這裏有洗漱的東西。”
“呃?”不會是為朱晨曦準備的吧?我神情一滯,被上前走來的齊顥伸手彈了個腦門。
“腦子裏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認命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迫於齊顥的淫威……留在他家刷牙洗臉。
我可不想讓此時心情和表情都很愉悅的家夥瞬間玩變臉。
“我晚上七點要趕飛機去法國,那邊的工作出了點問題,過幾天就回來。你乖乖等我。”
吃飯的時候,他揉了揉我有點亂的頭發,說話的語氣輕柔的不像平常。
“哦。”
“不許再胡思亂想。”他板起臉訓我。“有哪個丈夫會丟下自己懷孕的妻子一個人住?”
我傻愣愣的,還在接收和消化他的態度,壓根就沒仔細揣測他最後那句話的用意。
片刻後,我重新在心裏咀嚼了他的後半句,突然有了幡然醒覺的頓悟。
“啊?”他的意思是不是朱晨曦和他沒半毛錢關係?
我睜大雙眼急切的望著他,腦子霎時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隻是緊抓著他雙臂的手施加了力度。
齊顥莞爾一笑,垂眸,將我拉進他懷裏,以吻封緘。
下午五點多,齊顥動身去機場,臨走前的吻顯得自然而親密,像剛戀愛那會,綿長的令人透不過氣來。
齊顥說,到了法國我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