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祈楓回過神來,一抹精明的神色掠過額頭,嗜血的表情冷凝在俊臉上,白色的長衫輕泄與地,
忽然,長袖一揮,冷喝一聲;
“黑風,白影”
“屬下在!”伴隨著冷漠男聲的呼喝,倆個默契且剛毅的男聲穿透屋裏的空氣,傳了過來,瞬間,一黑一白倆人像神話故事中的幽靈一樣不知從什麼地方飄落下來,
“黑風,你拿著令牌去一趟雲城,把羅刹門的情況查清楚,並且查清楚他們近日的動向,然後,速速回來稟報,”羅祈楓的語氣擲地有聲,邊說邊從身上拿出一麵標有“羅”字的令牌,
“是!”被稱作黑風的黑衣男子向前一步接過令牌,冷冷的回應道;聲音裏透著一股不由分說的順從於衷心。
羅祈楓滿意的點點頭,扭頭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用同樣威嚴同樣堅決的語氣吩咐道;
“白影,你且拿著令牌與我的書信一封,速回南嶽,找到福王爺,將信交給他,他自知該怎麼做?到時候你且聽從福王爺的吩咐就可以了!”說完,羅祈楓走至書桌前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將令牌與信封一並交與被稱作白影的白衣男子,
白影接過信,雙手抱拳沉聲回應道;
屬下一定不負殿下所托!
羅祈楓鄭重的看了一眼黑風白影倆人,緩緩地舒了口氣,這倆位自小就在羅家堡當差,有一身好功夫自不必說,對自己的衷心日月可表,任務交予他們,就如同自己親臨親辦一樣,
“你們快去快回,途中多留神可以人員!”羅祈楓沉聲叮囑道;
黑風白影默契的抬頭看了一眼羅祈楓,心裏都暗自心領神會,此次任務肯定是非同小可,想來做事時必然得慎之又慎才行。
倆人領命之後,各自裝好羅祈楓交給他們的東西,步履匆匆的向著屋外走去,很快倆人的身影便都消失在院子的轉角處。
次日,天剛蒙蒙亮,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依稀掛著幾顆眨著眼睛的星星,羅子涵便被一隻倚在窗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雲雀吵醒了,她緩緩地坐起來,披上衣服,打開窗戶,任午夜的涼風輕輕地掠過臉,將耳旁的發絲緩緩吹起,
她凝神看著那一隻雀躍在蒼翠鬆杉上的雲雀,聽著它站在樹上歡愉的舞蹈歌唱,不知為何,突然間想起了南宮宇,想起那一夜閣樓上誠懇堅定的承諾,想起他那如流水般澄澈淨潔的簫聲,還有冷焱那張飽含著風霜與疼愛的俊顏,
命運有時真的有些愛開玩笑,明明心中有情卻要造化弄人,明明站在彼此的麵前卻又不得不冷眼相對,相熟陌路,將心中升起的那股熊熊的欲火像扔雪球一樣拋灑至心門之外,
疼痛卻不能言說,隻能任憑失望與無助似決堤的海水般滌蕩在心湖之上,淹沒那一方柔軟的無人境地,也許,有些人生下來,那般坎坷絕寰的命運冥冥之中就已注定,無從逃離,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才會放棄那一抹渺茫的希望,將死亡當做一場救贖,一場前途的較量,
恨,那一場奈何橋上錯誤的相遇,如果自己沒有在他生命正岌岌可危的時候將他救回,如果他不身中奇毒隨時危及生命,如果自己就隻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大家閨秀,也許,自己和他之間就不會多了那麼多阻礙與坎坷,更不會多出那麼多心碎與拒絕,
有誰知道愛卻不能相守,思念卻礙於相見無言的無奈與尷尬,
“小姐,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幼琴邊揉著眼睛邊緩緩地向羅子涵走來,平時這個時候子涵都應該還在床上睡覺的呀,今天起得這麼早,根據這麼久跟著子涵的習慣,幼琴眨巴眨巴眼睛,心裏暗自想,難道小姐有被什麼事情困擾了,這幾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子涵回過神,扭頭看向幼琴,微微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向梳妝台走去,
“哦,昨晚睡得有些早,早上有些早醒了,你快去打來洗臉水吧!”
“哦、、哦哦!”幼琴張著嘴巴,一臉疑惑的答應著,還依稀有些暈乎乎的轉過身向門外走去,心裏想;
不對呀!小姐今天起得這麼早,好像心情也不怎麼好,肯定是心裏有些什麼事,
恩恩,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