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天,在這個彌漫著燈紅酒綠的城市,才算是真正的夜深人靜,空曠寂靜的街道小巷空無一人。
一黑一白的身影,緩緩由遠及近,看似很慢,實則快的一閃而過,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給黑如墨的夜添加了一絲毛骨悚然的詭異。
二十平方不大的平房裏,雲初晨雙手緊抱抱著被子,睡裙下兩條白嫩嫩雙腿也緊緊夾著被子,睡姿極不雅觀,臉深深的埋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黑黑的後腦勺睡的天昏地暗。
此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離雲初晨不遠窗戶外麵慢慢飄了進來,現在她的床前,還好雲初晨正睡的昏天黑地,要不然非嚇的七魄隻剩三魄。
話說這黑白無常和電視劇裏差的天差地遠,他們身形幾乎透明,可以透到他們的身形看到窗外的夜色。
一個黑如墨炭,黑的已經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黑的比人家挖煤的還黑十倍,百倍,比非洲黑人還黑,人家黑人還會穿件證明自己存在的衣服,不是!看看這眼前這個,全身黑的那叫一個徹底,包括那張臉也是黑的那叫一個忒亮忒亮的。
另一個則完全相反,整個人像從白色油漆桶裏撈出來的一樣,白的慎人,白的木有一絲雜色,當然除了那雙眼睛中的那點淺灰色以外。
還有和電視裏不一樣的就是他們都木有帶那高聳的牛叉帽。
黑白無常看了看床上的雲初晨,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一句話,兩人手裏瞬間各自出現了一條幾近透明漆黑色的鎖鏈,鎖鏈如有生命一般,緩緩靠近床上的雲初晨,片刻便沒入雲初晨體內。
床上雲初晨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已一腳在了鬼門關上,躺在床上沒有絲毫反應,甚至沒有動一下,呼吸依舊平緩著。
黑白無常看著鎖鏈已然沒入雲初晨體內,手微微一用力,一道透明的,幾乎看不到的身影從雲初晨身體裏,慢慢被拉了出來,床上的人兒,呼吸也隨之停止了。
黑白無常看了看眼前之人,轉身離去沒入黑暗,瞬間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隻是這不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一具沒了呼吸的屍體。
陰間
“閻王,人已帶到。”黑無常聲音平淡,沒有一絲情緒,恭敬的回稟道
此時黑白無常站在一個類似於古代公堂的地方,閻王位於大堂之上,鐵麵無私的看著下方三人,看向眼睛依舊緊閉的雲初晨,眼裏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隨即便消失不見,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說完便起身離開。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後,拉著雲初晨走到六到一摸一樣的井邊,走到最後一道井,由始至終黑白無常也沒有說一句話,齊齊放開纏在雲初晨身上的鎖鏈,把她往井裏一推,便轉身離開。
一道光影如流星般快速隕落。
華麗的宮殿內,一女子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臉色沒有絲毫血色,異常蒼白,手緊抓著被褥,下方高高隆起的被褥,接生婆焦急的說道“王後,再用點力,孩子就快出來了,看到頭了,再點力,用力呀!”
本來已沒有力氣的女子,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從那來的力氣,手猛的拽緊被子,“啊!”大叫一聲,伴隨著聲音一道耀眼的光芒滑過淩晨的夜色,落於殿內,白色的光芒過後,一切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