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旅途開始了。
當坐上那老馬後麵的木馬的時候,夏雪瑩忽然間感到人生一陣晦暗,這簡直就是一出囧囧的悲情戲,她儼然已經不是幼齡孩童,即便童趣扔在,卻也不想稱作這麼詭異木馬,雖然樣子和遊樂園的差不離,但心境窘然。
“喲西!!!”
從不夢遺這次沒有掌舵,而是何居心坐在馬背上,但他作為駕駛員的心態一時卻是改變不了的,大聲吆喝一聲,頭也沒回地對身後同樣坐在木馬上一臉黑線的夏雪瑩和弈笙說道:“排排坐,吃果果,小盆友們,準備好了嗎?”
你還真是入戲了。
夏雪瑩忍不住在腹中汗然吐槽,心想:鬼才理你呢,當我們幼兒園小朋友嗎?如是想著,唇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冷笑。
“準備好了。”
熟悉懶散的聲音響起,夏雪瑩冷笑的臉色似乎因為冷到了極致,以至於凝固成冰,顫抖著嘴唇,眉毛一抖一抖。弈笙也跟著摻和什麼啊?苦笑著諷刺道:“小朋友們,請問你們幼兒園幾年級了呀?”
“報告老師。”
從不夢遺學著嗲聲嗲氣,令夏雪瑩一陣毛骨悚然地說:“人家還沒上幼兒園。”
夏雪瑩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汗然道:“請不要裝嫩。”
“我本來就嫩。”
從不夢遺反駁道,“我從沒上過幼兒園。”
“......”
多說無益。
夏雪瑩幹脆不回答了,說道:“既然準備好了,我們就上路吧,一會兒在要進入外界的時候請記得把我們放下來。”開玩笑,她可不想以這樣囧的姿態重現人世。
“上路。”
“好嘞!”
前麵的何居心高聲應和了一句,揚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手裏的馬鞭,“啪”地一聲拍在馬屁股上。
“呦~~~”
“笨癡”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嘶鳴,總算還是緩緩地動了起來。夏雪瑩本著眼不見為淨的精神本想此刻趴在木馬上睡一會兒,豈料低頭的瞬間眼神一晃,就看到老馬歪歪扭扭地朝著路旁的陰溝跑去,頓時一陣冷汗。
從不夢遺皺皺眉。
他忽然伸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把,似乎他和老馬之間很有奸情,不對,很有愛情,也不對,很有感情,那老馬竟就這樣停了下來,然後就見從不夢遺極難得的出現了正常人的姿態,不滿對何居心說:“把眼鏡摘掉,開什麼玩笑,要注意安全駕駛才可以。”
“不行!”
何居心大義凜然地說:“師傅說過,練功要持之以恒,不可懈怠,即便在遇到女流氓的時候鬆了褲頭,也不能停止練功。”
“放屁。”
從不夢遺很是不客氣地罵了回去,“何足道那家夥巴不得遇到女流氓呢。要不你就讓我來。”
“......”
何居心最終還是屈服在了從不夢遺淫威之下,摘掉了眼鏡,行程總算回到了正軌上麵來,隻是......
夏雪瑩眉頭緊皺,問從不夢遺:“怎麼速度這麼慢?”
從不夢遺頭也不回地說:“沒激~情,當然沒動力。”
“那你趕快給‘笨癡’一點兒激~情啊。”夏雪瑩催促道。
“不行。”
從不夢遺難得為難地搖搖頭,說:“我做不到。”
“你的馬,你做不到?”
夏雪瑩不滿地說:“那怎麼辦?”她可不想和這死禿子在一起丟人的時間過分的長。
“好辦。”
從不夢遺又一次將馬兒拍來停止,轉頭對夏雪瑩說:“來,過來。”說話間就已經起身走到了馬兒的頭前,看夏雪瑩一臉不解地呆呆看著不動,不覺皺眉道:“快過來啊。”
“哦......”
不明所以的夏雪瑩應聲來到他身邊,看著麵前的沒精打采地馬腦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這馬兒在看到她的瞬間似乎眼神有些閃亮,隨機隱沒,低下頭來。
“幹什麼?”夏雪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