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小杜?
作為時下相當流行的兩種玩意兒,夏雪瑩略有耳聞,是以,當她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登時就愣住了,一臉黑線密布的陰雲。其實,令人難看發窘的內容倒是其次的,關鍵的是這個聲音。
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時,霧氣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弭了開來,能見度持續升高中,一個高高的瘦削身影隨即映入夏雪瑩眼簾,正是......從不夢遺!
夏雪瑩想象過流氓用這種話來調戲女人,卻不想這樣的話還能從和尚大叔的嘴裏說出來,於是她不得不承認,戲謔人的從不夢遺實在是太潮流了。
“莊重?”
夏雪瑩惱怒地瞪著眼睛,“到底是誰不莊重了?這種話怎麼能從莊嚴的和尚嘴裏說出來呢?你在對佛祖不敬!”
“切!”
從不夢遺不屑地撇撇嘴,“既然這些東西都能生產出來,為什麼不能說?”說著,他隨即用一種審視的別樣神情掃視著夏雪瑩與弈笙兩個情緒截然不同的家夥,然後露出標誌性的猥瑣笑容,並且誇張地張大了一雙猥褻過無數中年更年期豐腴婦女的眼睛,“莫非......難道......也許......可能......不會吧......你用的是雨停(咳咳......你們懂的)?!”
“......”
夏雪瑩倆眼一翻,險些直接暈倒了過去。
弈笙解釋道:“我們很純潔。”
“毛線!”
從不夢遺素來毒舌,從來不吝用最尖酸刻薄心來揣測,並用同樣尖酸刻薄的言語來嘲諷,“別以為有霧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哼哼,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菲,你們這叫做白天那啥,恩,那啥,你們懂的,佛門淨地,阿米唾沫......”
“淨地毛!”夏雪瑩徒勞地抗爭。
倒是弈笙忽然打了一個哈欠,耷拉著眼皮兒搖搖頭,看著從不夢遺,踏前兩步,驀地從懷中掏出一隻碧綠色的橫笛指著從不夢遺。
沒錯,這橫笛就是藍顏的那隻。
隻不過成王敗寇,一點兒戰利品而已,被烏金玄蛇追了那麼久,總也要討點利息過來,作為俘虜,夏雪瑩覺得,自己沒有將藍顏珍貴的,有可能是第一朵的菊花殘忍地獻給黃瓜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於是這隻碧綠色的橫笛也就這麼易主到了弈笙這裏,他自然不會吹,但按照弈笙的話來說,裝裝總是可以的,時下都流行這個。
“你想幹嘛?”從不夢遺驚愕地看著一副懶散模樣,卻依舊散發著些微凜冽之氣的弈笙,他倒是知道弈笙這家夥不簡單。
“唉......”
弈笙忽然歎息一聲,看向從不夢遺的眼中有些淡淡縈繞的惋惜情緒,輕輕地搖著頭,說出一句夏雪瑩幾欲殺人的話。
“對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
這貌似是某句極為有名的句子,夏雪瑩一瞬間就感到熟悉,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無力,這不就等於默認了嗎?姐根本和這呆子什麼都沒幹呢?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惡到實在是不能容忍,既然不能忍,那麼就無須再忍。
於是,夏雪瑩非常幹脆地,在弈笙正準備出招招呼從不夢遺的時候,倆眼一瞪,白眼煩得跟死魚一樣,異常幹淨利落地......暈倒了!
夏雪瑩醒來時候,發現自己依靠一個冬天裏仍舊清涼卻並不顯得寒冷的背上,微微抖動著,身下的節奏保持得相當平穩,並不顯得顛簸,很是舒適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