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雪瑩此刻卻沒有半點要與之親近的意思,盡管知道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儼然一副並不懼怕的樣子,憤恨地咆哮著:“你沒有紙巾你不知道說你沒有嗎?!”
“不知道。”
“......”
.........
雖然滿身大汗,可當著一個男人的麵,夏雪瑩終究忍住了要洗澡的念頭,況且那水潭中的水也著實冰冷了些,於是就隻那樣將就著洗了把臉,渴了的時候就脫掉鞋,站在水中,仰麵對著那不斷滴水的山壁。
也不知道這些水滴下來之後都流到哪裏去了,水潭的年代顯然久遠,卻絲毫沒有蔓延的趨勢。
當饑餓退散,疲憊中的夏雪瑩頓時還感受到了另外一種令她即便累到要死卻沒辦法入睡的感覺......疼痛!!!
她在最後時刻的疏忽中付出了極大代價,被那巨蟒掃中了胸口,因此她的臉色一直都現在都呈現出一種蒼白的色澤。而她之所以要苦苦忍耐,隻因為這個任殷揚讓她感到詭異,來曆不明的人或許是敵人也說不定,她不敢自曝其短。
饑餓退卻,這份痛苦便越發顯得明顯了起來,但夏雪瑩此刻卻不得不繼續忍耐,她正在和任殷揚交談,希望從他口中套出些什麼。
雖然感受不到來自他的惡意,但她終究不能放心。
隻是,很可惜。
令夏雪瑩感到失望的是,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真的糊塗還是假裝不明白,近乎所有的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半天之後也隻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他總是在醒來的時候出現在陌生的地方。
是嗎?!
夏雪瑩對於他的話是將信將疑的,眉頭深鎖,這時候沉重的痛苦不斷侵襲而來,越演越烈,她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漸漸地便也就脫離了原來的些微正常的狀態,額角也隱隱露出強忍痛苦的冷汗。
“喂,小妞,你流汗了。”
小妞?!
夏雪瑩瞪了瞪眼,無心計較他言語裏占她便宜,她此刻痛苦難耐,本想趕快擺平這家夥,然後迅速治療,卻不想竟然拖到了現在。
怎麼辦?!
無計可施了,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就當這家夥是好人吧。
夏雪瑩在心中發狠一般地想著,她要是還不進入治療的運功狀態,恐怕很快就要痛得休克了,於是恨恨地說道:“我熱!不行啊?!”
說罷,她異常幹脆地翻個白眼,轉過身,這才露出異常痛苦而糾結地神色,很不客氣地丟下一句“我休息了,別煩我”,然後開始默默地運功療傷。
倘若這個任殷揚是惡人呢?!
這樣的問題顯然在命在旦夕的情況下她已然無暇顧及了。
熱嗎?!
任殷揚好奇地看了夏雪瑩已經轉身背對他的背影一眼,忽然間感到一陣陰冷的空氣自洞口灌入,瑟瑟地緊了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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