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頭子“你再不懂就殺了你”的表情，夏雪瑩頓時點點頭，“懂了。”
“你說的話我都懂了，可是我還是沒懂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用......”
老頭子絕倒。
老頭子扶住自己忍不住就要跌倒的身軀，瞪著眼睛凝視著夏雪瑩無辜的眼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模樣。
“你......你難道就不知道在夢境裏麵練功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
夏雪瑩恍然大悟般睜大眼睛。
“你......你是說別人在休息的時候，隻要我處於夢境中就可以練功嗎？”
老頭子瞥了夏雪瑩一眼，“不僅可以練功，而且可以記憶，因為夢境裏發生的一切都會毫無誤差地記憶在腦海裏，比過目不忘還要管用。”
“也就是說，我有雙倍於別人的時間來做事情？”
老頭點點頭。
夏雪瑩笑了。
開心地笑了，竟然有一種破繭重生的爽快之感在全身不自覺地流淌著，不禁笑逐顏開。
“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扯那麼多沒用的。”
“......”
老頭兒被夏雪瑩說得無語，蒼老的眉眼一瞪，就要發飆時，驀然間似乎意識到什麼東西，眉頭微皺，強行忍住教訓夏雪瑩的衝動，匆匆說道：“你想學有用的功夫嗎？”
“想啊，當然想啊。”
夏雪瑩練練點頭，在她看來，能夠引導她做夢，還能夠大老遠進入她夢境的老人一定是什麼隱士高人之類的。
“恩......好......”
老頭兒點點頭，就在夏雪瑩以為他下一步就要像小說裏麵教授主角絕食神通的時候，補充了一句。
“那我們下次再見吧......”
.........
不是說要教我武功的嗎？
怎麼就再見了？
夏雪瑩呆滯了，愣神之間陡然發覺老頭兒轉過去的身影正在迅速變淡，連忙說道：“喂......你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老頭兒回頭皺眉。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
“我不問......”
“也不要問我是誰......”
“我也不問......”
.........
“那你要問什麼？”
老頭兒暴跳如雷，“速度，別拖拖拉拉的！”
呃......
明明是被你這家夥引導得拖拖拉拉的......
不過夏雪瑩顯然知道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老頭兒的身影已經極為黯淡了，甚至為不可見，於是趕緊大聲問道：“我想問......”
“為什麼你出現時要先叫我轉過去，然後又叫我轉過來？”
“無聊！逗你玩......”
噗......
夏雪瑩險些絕倒，依稀間看到那身影消逝之際，回首嘿然間對她露出一個“你這白癡”的驕傲表情......
.........
是夜，蜀山職業技術學院某別墅內。
月光透過窗戶滲漏到房間內，使得整個房間呈現在某種黯淡的安寧中，顯得格外安詳。
黑暗中，一個麵容瘦削的老人躺在搖椅上，一隻手撫著扶手，一隻手裏麵優雅地端著一隻高腳杯，月光下，紫色的液體安靜地停留在杯中，反射著明亮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