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沈翊琨整個人都笑癱在了桌子上。
沈翊霄眉峰抖了抖,轉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大笑的沈翊琨,薄唇揚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沉黑色的眼眸中泛著騰騰殺氣。
當日吃完飯沈翊霄便帶著淩遙回府了,餘下的三個人也各自回去了。
當天晚上,霄四王爺的厚禮就盛情問候了三人。
先是單飛苑,當天他負責料理的西四宮裏所有的太監宮女忽然之間都開始上吐下瀉,連主子妃嬪也都惡心頭暈,他為這些人診治整整忙了一下午,等出了宮已經是入夜時分了。
才到府邸門口,已經被十幾個大漢團團圍住,而府門口的台階上還有三五人席地而坐,翹首以望。
“單神醫,聽說您能治那不舉之症,”一名大漢激動得上來就拉住了單飛苑的手:“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是啊單神醫,俺家是一脈單傳,俺老孫家能不能傳宗接代就看您的醫術了啊!”又一身材瘦小的男子接過話茬。
單飛苑被一疊聲的“單神醫”攪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鎮定了心智,拉住一個人問道:“你們是從哪聽說的我會治……那什麼的?”
“哎呦單神醫您的事跡在京城可都傳遍了,聽說那江家三公子的病就是您給治好的,那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啊!”瘦小的男子說得唾沫橫飛。
江雲洛?
單飛苑默默地摸了摸抽痛的太陽穴,他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了。
“各位,這是個誤會啊!”單飛苑清了清嗓子,道:“在下,在下隻是碰巧下對了藥,才治好了三公子,並不是在下醫術有多高明;何況今日天色已晚,各位不如明日再來?”
“那怎麼行?”早先開口的那個大漢聞言臉色一僵:“我們已經付了診費了!”
“什麼?”單飛苑這一驚吃的不小:“你們診費付給誰了?”他的府上有人敢隨便收百姓的診費?
“是您府上一個姓羽的管事代收的。”一個男子回答道。
羽淺!單飛苑這下徹底絕望了,拔腿往大門走去,那些男子就裏三層外三層地把他團團圍住,“單神醫”喊得他腦仁生疼。
是夜,“妙手神醫”單飛苑在府上足足接待了二十三名身患不舉的男子,一直忙到了天光大亮,才揉著疼得要炸開的腦袋去宮裏當值了。
而江雲洛,則在一夜好眠之後頭疼地麵對自己名下的庫房全部被盜這個事實。
至於沈翊琨,自那夜過後一連半個月都沒有人再見過他的影子,連早朝都是稱病不上的。
聽說,那天夜裏,有人從花樓裏請了三十幾位風華正茂的姑娘送到了沈翊琨府上。
聽說,那天夜裏,沈翊琨一直拘在府上卻又好吃好喝用盡心思討好的紅萼幹脆利落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回霄王府去了。
聽說,那天夜裏,沈翊琨自進府之後就被人灑了一臉的藥粉,內力完全被禁錮。
聽說,那天夜裏,沈翊琨被人捂著嘴綁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然後三十幾位美女輪番上陣,直叫他整整銷魂了一晚上。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