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布置華貴的殿閣裏,眾人群聚,鴉雀無聲。
起因在於今日太子沈翊仁壽辰,眾人本為祝壽而來,卻無意間撞見了醉酒的太子在殿閣中與一名女子共行雲雨之事,本來沈翊仁想臨幸自己府上哪個女子都無不可,可問題就出在那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卻是還未出閣的相府二千金穆蓉遙。
場麵一時靜默,眾人麵麵相覷,正在這時一直昏迷的穆蓉遙卻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太子妃李氏麵色遽變,迅速與沈翊仁對視了一眼。
在場的眾人中隻有她知道今日的一翻作為都是為了引穆淩遙上鉤,誰知道臨近事出,那穆淩遙卻不知怎的換成了穆蓉遙!
可是事已至此,為今之計,怕是也隻能將錯就錯了吧?
李氏和沈翊仁在對視中用目光達成了一致,立刻轉身對呆立的眾人道:“眾位,今日之事實屬意外,還請諸位暫時回避,太子殿下一定會給……穆小姐一個合理的交代的。”
穆蓉遙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看見一個男子壓在身上,自己衣衫散亂,再看殿外眾人各異的目光,就算她再怎麼蠢笨也明白了自己才處境,當即就扯開喉嚨尖叫了起來。
她剛剛出聲,沈翊仁暗道臭女人這個時候還來添亂,手一顫直接點中了她的昏睡穴,讓她繼續昏迷去了。
眾人中不乏身上不凡者,自然都看出了沈翊仁的動作,但也不敢說什麼,紛紛退了出去,徒留太子夫婦二人對著個昏迷的穆蓉遙商議對策。
淩遙故意走在了人群的後麵,走了幾步果見沈翊霄跟了上來,她挑唇露出了一絲輕笑,悄悄地對沈翊霄伸出手去。
沈翊霄見狀也淡淡地笑了,伸出手來暗自與她交握,一個藥包順著劃到了她的手心。
“你用了迷藥?”淩遙微微詫異,低聲問了一句。
“不如此,沈翊仁怎可能那麼輕易地把穆蓉遙當作是你?”沈翊霄淡淡接道:“放心,殿裏我已經清理過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淩遙笑了一聲,手一抖將藥包藏入了袖子裏,兩人隨即不著痕跡地分開,各自混在人群中走往不同的方向。
淩遙又跟著人群走了一會,來到了花園中較為僻靜的一角,眼前正是太子府那條清泉淙淙而過,她正要把手中的藥包丟如水中,卻隱隱約約地聽見了男女爭執的聲音。
女聲清婉中透出尖利和不耐,“你明知穆淩遙圖謀不軌,心心念念想整垮我們相府一家,今日卻為何要任她拉著你闖入那殿閣?!”
“我的衣袍被酒液濺濕,她不過是帶我找個地方整理一下罷了,卻哪有你說的那些詭計?”平素沉穩的男聲滿滿的無奈。
“不過?你不會現在還以為她隨便帶你進了那間殿閣,就那麼巧的撞見了二姐和太子的事吧?”女聲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隱隱地刺耳,“她故意找你敬酒,然後再將酒潑在你身上,借此拉你去撞破太子的事情,這些你竟一點都沒有察覺?!”
淩遙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那爭論的男女是誰。
她悄悄地繞到一棵繁茂的古樹後向那邊窺探,借著黯淡的月光,隻見穆婉遙和沈翊涵相對而立,雖則看不清兩人的麵上的表情,卻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