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洛芝被吟吟這一撲,撞得周身銀器叮當作響。四方百來號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他們二人身後的一幹苗將,更是麵麵相覷,心想這漢女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直衝而來與門主夫人擁抱。
玉洛芝拍了拍吟吟的背脊,笑道:“嗬,小藍,沒想到這半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出人意表。”白衣笑也嗬嗬笑道:“小藍,別來無恙。”
吟吟直起身,一臉激動的回道:“無恙無恙,白衣,我也想死你了,隻不過這擁抱就免了”
“哦,為何?”白衣笑問道。
“男女授受不親嘛。”
聽她如此說法,他又是一笑:“此話從你口中道出,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一見麵就調侃我,算了,今天你大婚,姐姐不跟你計較。”吟吟慷慨的擺了擺手,將他們二人的裝束從頭至尾打量了一番,然後歎道,“真是一對如花似玉的璧人,你們真會選日子,今天天朗氣清,最適合舉行婚禮了。”
兩人相視而笑,不禁追憶起半年前的過往之事。當時的他們,又哪會想到再見之時會是這般愉快景象,百感交集之餘,也心道緣分的安排。正因遇到吟吟,才促使兩人這麼快完婚,不然,以玉洛芝的性格,萬不會接受白衣笑的情意。對他們而言,吟吟不僅僅是朋友、親人,還是紅娘。
其餘眾人這時才知,他們剛才所迎接的來客,非但是上賓,還是和門主的關係非同小可的上賓。非同到可以完全不依據規矩行事,還能與向來拒人千裏的門主夫人又摟又抱,談笑風生,就連與自家門主說話,也是這麼隨隨便便。均想,難怪門主會親自迎接,原來竟是這等身份之人,不由得對吟吟四人佩服至極。
鴻睿看著眼前一幕,呆了半響,才問道:“皇甫兄,素聞蠱苗渾身是毒,你不怕?”
恐怕也隻有皇甫焱知道,吟吟與他們這份特殊的關係,斷不會被染上毒物。他沒有回答鴻睿的疑問,隻道:“我們也去吧。”
鴻睿顯然心有顧忌,畢竟對外而言,“萬毒門”被各方勢力傳的玄之又玄。“毒驕子”的名字更是被宣揚得談毒色變,即將就這麼毫無準備的與傳說中的人物麵對麵,他不免有些許怯畏。
皇甫焱看出他心思,激將道:“怎麼,你堂堂睿王爺,走遍世界各方,也會有顧忌之時嗎?”
鴻睿故作鎮定地笑了一笑:“皇甫兄誤會了,走吧。”
他想,這藍吟吟都能與對方親密無間,自己還唯唯諾諾可成何體統?
白衣笑同玉洛芝見皇甫焱來至,同時抱拳道:“多謝皇甫莊主賞臉來赴我們夫妻二人的婚禮。”皇甫焱也抱了抱拳,道了聲“言重。”他望了吟吟一眼,意思是說,此番也是為陪她而來,大可不必這般致謝。
兩人雖然明白他的意思,卻見那一箱箱上等的賀禮,想必也是特意準備,心頭的大石總算放下了。畢竟,當日能與皇甫焱相識,也是玉洛芝助吟吟離家在先,白衣笑送回在後,這前後之間不免發生了諸多不快。這次發出喜帖,他們夫妻心中也極為忐忑,深知皇甫焱從來不會赴這樣的請邀。若他不來,那麼前事便很難冰釋,這也是為何白衣笑與吟吟至今都沒有書信往來之故,唯恐因此,她會在皇甫焱與他們之間為難。
幸而他最終還是來了,不免深感快慰。
看著皇甫焱對吟吟如此依順,想來這兩人的關係也發展神速,與最初相比,可謂一日千裏了。
白衣笑對鴻睿拱手,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京城王府的睿王爺吧?”
鴻睿也微微一笑,回說:“想不到白門主尚能知曉本王,本王真是受寵若驚。”他將目光在玉洛芝臉上停留片刻,道,“門主夫人之美顏如月殿姮娥,與白門主可謂金童玉女般的神仙佳侶,看來,本公子這次所選的賀禮,沒有選錯。”說著,易先生便遞上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錦盒,鴻睿將它親自呈到白衣笑跟前。
吟吟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鴻睿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