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是最厲害的,但能不能讓他恢複記憶,還不一定。”
“那要怎麼做呢?”小熏摸摸司徒藍諾的腦袋,一臉歉意,“我已經把他的腦袋打出一個洞了,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反而變得更呆了。”
司徒藍諾對他傻傻地笑了笑,低頭繼續盯著自己懷中的小黑。
望月一郎瞥一眼司徒藍諾,再看看在他懷裏安靜地閉著雙眼的小黑,輕輕地搖了搖腦袋。
“想讓他恢複記憶,或許……”他放下魚竿,走到司徒藍諾麵前,抓住他的腦袋,皺起了眉頭,“打擊和打激要同時進行,那個叫小舞的家夥是關鍵因素。”
“小熏!小熏!”正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了,他開心地朝小熏揮手。
他是小熏的爸爸山田且,在東京最有名氣的牛郎店工作。他每個月隻回來一次,來看望小熏和山田爺爺。
“爸爸!”小熏一看到他,就興奮地跳了起來。張開雙臂,跑上前去迎接這一個月才能見一次麵的爸爸。
“Oh!my god!”山田且跑過來,本來堆滿笑的臉,在看到司徒藍諾的一瞬間,突地僵硬。瞪大雙眼,他直接把跑過來的小熏忽略,加足馬力衝到了司徒藍諾麵前。
“神啊!太棒了!這就是王牌!比神奈那小子好了一百倍!”他在司徒藍諾身邊打轉,對他讚不絕口。在牛郎店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優的一個男人。雖然看上去不是很機靈,但那種與生俱來就非凡的氣質,百年難得一遇。
“我知道你老爸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望月一郎雙手抱胸,歪著頭對愣在那的小熏嘟囔了一句,“或許,讓他去東京,會讓他想起一些事情。”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最終司徒藍諾跟著山田且搭上了去東京的列車。他笨笨的,別人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可是唯一不會做的就是討好女人。站在女人麵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去討好她們。要知道,在他沒有摔下懸崖之前,除了駱舞,他最受不了的生物,就是女人。所以最終,他隻是在這裏打打零工。
命運,似乎就是如此。
周五,伊雪的告別單身派對,在銀座的新S牛郎店舉行。駱舞本來不想參加,她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自從不會說話開始,她更加厭倦這樣的狂歡。可是,在伊雪和席錚錚的強拉硬拽下,她沒辦法,隻好去露一下臉。
幽暗的燈光下,音樂嘈雜的大廳裏,駱舞獨自坐在圓形沙發的角落裏,手裏握著一杯柳橙汁。脖頸上,圍著一條潔白的絲巾,遮住了那個刻骨銘心的傷疤。一條銀色的鉑金項鏈圈在絲巾外,落在胸前的是一個精細的小提琴。當年卓忘宣送給她的這個吊墜,她一直小心保留著。如今,她戴在身上,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決心。聖誕節一過,如果她還有幸活著,就會答應他的求婚,然後與他去瑞典的小鎮,過完自己的下半輩子,從此脫離仇恨。
“在想什麼?”卓忘宣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個小巧可愛的起司蛋糕。在世人麵前,他從不奢侈他的微笑,但在駱舞麵前,他永遠不吝嗇那天使般的笑靨。
她端著蛋糕,笑著搖了搖頭。揉揉她的頭發,他坐在她身邊,安靜地看著她的側臉。因為她不能說話的原因,他也選擇了沉默。但能夠這樣相處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他覺得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