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成了上官靖的兒子,為什麼說你是從國外剛剛回來的?”她擔心地看著他,將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大口大口喘著氣,上官雲的腦袋疼得就快炸裂開。為什麼會成為上官靖的兒子?他也想知道。那個男人把他從爆炸中救出來,然後就收他為養子,用培養繼承者的態度去對待他,他也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猛地推開駱舞,他捂著腦袋衝出了標本室。駱舞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追了出去,完全沒有發現不遠處的角落裏,一台照相機正對準他們,瘋狂地拍下這裏的一切。
駱舞找遍了整個蒙德斯,都不見上官雲的蹤影,最終在錢多多的口中得知了木阿姨已經去世的消息。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木雲流放蕩的原因。作為木雲流,他受到的傷害太多,從懂事起,他就不斷承受別人尖銳刺耳的話,木阿姨是他唯一的依靠。現在,這樣的唯一也離他而去,他的生活或許已經一片灰暗。無依無靠的他,想要在這樣複雜多變的社會生存,適當的偽裝是必要地。或許戴上上官雲的麵具,活得放浪不羈一些,會讓木雲流輕鬆許多。
算了,不管是木雲流還是上官雲,隻要他活在自己身邊,安然無恙就好。坐在機車上,駱舞猛地晃了晃腦袋,將剛剛那些不開心和疑慮的心情都拋到腦後,加快車速往家裏奔馳。既然已經跑出來了,就回一趟家吧,好久沒看到老爸了,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駱舞興致勃勃地回家,可是駱飛卻不在家中。
樓品酒吧,至尊豪華的包廂裏,司徒莫端起高腳杯,銳利的目光落在駱飛身上。
“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是不是小舞不聽話?”駱飛看著他,從司徒莫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裏看出了自己的不安。
“不是。”司徒莫輕輕扯了扯嘴角,晃動著杯中的透亮液體,“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用再裝了。”
早就料到自己騙不過司徒莫的眼睛,但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要麵對他揭穿自己的時刻。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駱飛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司徒莫沒有看他,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手中的紅酒。
“我相信小舞不是你特意安排在諾身邊的棋子,所以並沒有阻止他們發展。可是你是誰,老K是誰,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
腦子一悶,駱飛全身的神經像被人拉扯住一樣緊繃。他沒說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安靜地聽司徒莫接下來的話。
“駱,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司徒莫抬眼,表情痛惜地看著當年的好兄弟。
聽到這就話,駱飛的臉色一下子青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覺得司徒莫這個問題可笑到了極點。如若不是當年他橫刀奪愛,他的家族就不會衰敗,更不會被人逼得走投無路。現在可好,他竟然擠出一張無奈痛心的表情,來質問他。
“這個問題你自己最清楚。”駱飛的語氣冰冷,慘白的臉上寫滿了冷漠,“你是怎麼把蜜飛搶走,怎麼把司馬財團收購,怎麼一把火燒了司馬家的產業,怎麼派人追殺我的,這一切你自己最清楚。”
“你懷疑是我燒了司馬家?是我派人追殺你?”司徒莫的臉上出現了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