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司徒藍諾沒有說話,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此時,他的腦海也隻被一個問題壟斷,為什麼小舞會和宣在一起?
“封鎖所有媒體,我不希望明天有任何雜誌,任何報紙,任何新聞中,有今晚的相關報道。還有,派對結束後,我想你能給我一個清楚明白的交代。”伯爵夫人的臉色鐵青,捏緊拳頭對她身後的老K低吼。
“是。”低著頭,老K此時心裏沒底。
一輛紅色蓮花,快速駛出了別墅,在它後麵,緊緊追出的是三輛黑色的林肯。颶風一樣的速度,是在逃離。
拉起卓忘宣的手,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感覺被司徒藍諾欺騙了,狠狠地欺騙了,隻是個報複的棋子,讓她疼得窒息。
蜿蜒迂回的山道,卓忘宣猛踩油門,聚精會神地看著前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當駱舞拉起他的手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經過半小時的激烈角逐,卓忘宣終於在擁擠的廣場大街順利甩掉了後麵三輛車子。
“你要去哪?”轉頭看向駱舞,他們此時的臉色都很蒼白。
“我想回家。”低著頭,她說得很小聲,失落感席卷著她小小的身子,“我出來太久了,該回家了。”
“好,不過在那之前,你得換下這身衣服。”
車子在一個大商廈前停了下來。
三樓的服裝專場,卓忘宣帶著駱舞在衣服的海洋裏暢遊,所有華麗奢侈的晚禮服,小洋裝都無法吸引她的眼球。唯有黑白相間的格子襯衫和淺藍色的鬆垮牛仔褲得到了她的青睞。
二樓鞋子市場,她選中了一雙白色的耐克球鞋。
一樓的美發中心,駱舞的黑白型男頭染回了原先的亞麻色,在藥水的作用下,那蓬蓬鬆鬆的短發,也開始垂順聽話,輕柔地劃過耳尖。經過理發師的一番努力修剪,一頭漂亮的亞麻色短發便出現在鏡子麵前。
走出商廈,卓忘宣貼心地為她披上了一件棉質的黑色馬甲。十一月份的夜晚,冷風瑟瑟。
車子在駱舞家門前停下,房子裏還亮著燈。
卓忘宣沒有讓她下車,而是拉住了她的手。此時,他的臉色不好看,而且嚴肅。
“你現在一定有種被人欺騙的糟糕感覺,但請不要怪諾,他能在這麼多媒體麵前違抗了他外婆,放棄了密西公主,選擇了你,這足以說明他對之前的利用和欺騙已經深深地悔過了。第一個是詩,第二個是我,這兩個人已經背他而去。他受過太多的傷害,我希望第三個,你,不要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宣……”駱舞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瞪大眼睛看著他,繼續聽他說。
“諾的媽媽未婚先孕,他作為一個恥辱降臨到這世上,一出生就注定不能擁有幸福。那個時候,人們總是說諾是被詛咒的孩子,就因為他有一雙象征不祥和不幸的紫眸。那雙紫眸,讓小時候的他,幾乎被周邊所有人厭惡。長大後,當他以優質的樣貌和才華橫溢的狀態麵對世人的時候,那些被他吸引,為紫色瞳仁瘋狂的女人,偷窺,跟蹤,翻垃圾,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為了得到諾,有的甚至用死相逼。不是他的錯,可是所有的指責,所有的抱怨,所有的不滿,所有不公平的憤怒,都毫無理由地指向他一個人,緊緊勒著他,讓他喘不過氣,讓他無路可退。所以小舞,請不要再傷害他,他已經滿身是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