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人,不準說話。”他一點都不聽她的話,依舊繃著一張臉。
“腳受傷了,又不是嘴受傷了!”駱舞不甘示弱。
“你再說,我就讓你的嘴受傷。”他看著她的嘴唇,臉靠近,似有接吻的趨勢。“我不說話了!”駱舞見狀,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裏埋怨:該死,這家夥瘋了,要是當著這麼多警衛的麵接吻,以後我還能出來見人嗎?
沒理會周圍警衛怪異的表情,司徒藍諾麵無表情,像抱女孩似的,將駱舞抱進了客廳。
“謠言果然是真的……”
“呼呼,好冷……”站在噴水池旁,所有的警衛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駱舞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盯著司徒藍諾的頭。他坐在地板上,一句話都不說,小心翼翼地捧住她受傷的腿,塗上藥水,動作緩慢輕柔。
“諾,你不生我的氣了嗎?”駱舞咬咬牙,試探性地問。
“生氣!”他瞪著眼睛,嚴肅地看著她說,“笨蛋,不會穿著鞋子找嗎,東西沒找到,還害自己掛了彩。”
“我哪知道裏麵有玻璃呀。”她不服氣地鼓鼓腮幫子。
“你就是笨,不要狡辯。”他將一條潔白的紗布裹在駱舞腿上,依舊嘮嘮叨叨,“手上的傷還沒好透,現在腳又受傷了,萬一得破傷風你就死定了。已經十六歲了,卻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如果下次把臉劃破了,那我就不要你了。”
乖乖聽著他婆婆媽媽的教訓,駱舞突然好想笑。他是怎麼了,突然話這麼多。
“諾,你現在好像我老媽?”她捂著嘴偷笑。
“如果我是你媽,你就死定了。”他小心翼翼地包紮著,嘴上倒是不放過她。
包紮完畢,司徒藍諾起身,輕輕抓起駱舞的手,表情凝重地看著她。
“怎麼了?”
司徒藍諾沒有說話,卻是從睡袍口袋裏摸出了那條小提琴項鏈,輕輕地放在她手心裏。
“怎麼會在你這?”她驚訝地拿起項鏈。
“我沒有扔掉,你是不是很高興?”他迷人的紫眸一陣黯淡。
“也……也沒有特別高興。”偷偷瞄著他的臉色,駱舞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張嘴問,“你……你和宣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以知道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不想讓她看到他此時的表情。
“我感覺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依舊沒有做聲。
“和詩……”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讓你知道。”
駱舞還沒說完,他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以前你們那麼要好,現在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子?”駱舞沒被他的話嚇到,皺著眉頭繼續問。
“我說了,你不需要知道。”他伸手將駱舞抱起來,走到床邊,看著她說,“你可以留著他給的項鏈,但是不要讓我看到它。明天你不準出門,呆在家裏好好養傷。”
“不行,明天不是要去廣美體育館見我老爸嗎?”這樣她可不依。
“腳都成這樣了,你還想到處亂跑嗎?”他輕輕地將駱舞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蓋在她身上,溫暖的大手溫柔地摸著她的臉說,“明天給我乖乖地躺在床上,哪兒都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