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一身雪白廚師服的外國人,其中兩個高鼻深目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卻是正到不能再正的小正太——一頭栗色的光亮齊耳卷發,白皙的麵孔,輪廓清晰的麵部線條,平滑的額頭,挺直的鼻梁下紅潤的嘴唇,加上那雙靈動的琥珀色大眼,處處彰顯著他的健康和開朗。
“好可愛的小姑娘!”弗瑞澤閃動著清澈明亮的大眼對著解小人兒驚呼。
“好漂亮的正太!”解小人兒眨著波光瀲灩的明眸對著高高大大的小老外尖叫。
眾人麵麵相覷。這什麼情況?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
“你叫什麼名字?”眼前這個看起來漂漂亮亮、清清爽爽的小正太實在養眼。某女不由暗想:這要是她的弟弟,拉出去一溜可得有多拉風!(唉!這是把人老外當成她家寵物啊?)
“Fraser中文就叫弗瑞澤,你呢?”小老外驚喜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女孩兒,他在法國生活了23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清純可愛的蘿莉!
“我叫解語,你以後就叫我小語姐姐好啦!”某女開心地彎起水眸笑得一臉奸滑。總算找到了個比她小的,吼吼!
“姐姐?你看起來好小。”弗瑞澤好笑地打量眼前小小的人兒,她一定是和其他人一樣誤會了他的年齡。
“瞧不起人嗎?我馬上22歲了!”解小人兒前所未有地得意。
“是嗎?可是我已經23歲了。”小老外勾起唇角笑得一臉燦爛。
“什麼?你會不會數數!22排在23前麵,所以你要叫我姐姐。”某女嘴角抽了抽,開始欺負人家中文發音生硬的法國小老外。(話說阿拉伯數字可是世界通用的,她還真當人家不識數啊?!)
“那好吧,小語姐姐有什麼吩咐?”稱呼什麼無所謂,事實就是他比她大。弗瑞澤擺出優雅的紳士風度,不和某女的胡攪蠻纏計較。還不忘好心地提醒一臉得意忘形的某女,如果他沒記錯,剛才女傭有說她是來給主人要咖啡的。
“吩咐?誒?快幫我煮咖啡……”某女遲鈍地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怎麼一見花美男竟然忘了主人要的東西?小手剛想捶腦袋,被三四隻手同時拉住,轉頭看了看拉她的女傭們,哀號——她還有沒有點人身自由啊?
“你就是那個要吃糕點的人嗎?”正太在寬大的操作台前輕鬆地煮著咖啡,聽明白了一眾女仆的吱吱喳喳之後詫異地望了望解語。
“那個,好像是呢。”無所事事的小人兒被架在椅子上,小佛爺似的供了起來。
嘴巴裏含著弗瑞澤特供的法國西梅果脯,大眼眯起笑容裏都浸著甜蜜。她才知道自己那天無意中數的甜品全被某人記住了,而且竟然分別請了意大利、奧地利、法國,三個國家的西點大師專門來給她做正宗西點,這種被寵上天的感覺真是讓人飄飄然啊!
“咖啡好了,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弗瑞澤陽光般燦爛的笑臉湊近飄在半空中的某小人兒。
“拿鐵,好了嗎?”解小人兒被那顆戴了高帽的頭晃醒,所答非所問地跳了起來。
“一杯拿鐵,三杯一顆糖藍山。”一隻托盤交到身穿粉色女仆裝的某女手上。
“好漂亮。小弗你真行!等下我要拜你為師。”其它的某女不管,但是那杯白色牛奶明顯成心形的拿鐵讓她滿意極了!愉快地下了決定,邁開小腳小心翼翼地送咖啡去也。
大客廳裏幾位少停止了議事,東拉西扯地話著家常等咖啡。遠遠就見某女蝸牛一樣小步挪了過來,兩隻眼睛緊緊盯著手上托盤,好像她端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擦的!你走鋼絲呢?”淩大少不耐煩地一躍而起,兩步竄到某女身前,一把將托盤接了過去。
“誒?我的心!”某女嚇了一跳,張開兩隻小手呼天搶地。
“什麼心?”四位少齊刷刷看著小女仆,四顆心真提到了嗓子眼兒。難不成她的病引起了心髒並發症?
“拿鐵、拿鐵,心還在不在?”跳著腳想看那杯咖啡,無奈有些人太高,她看不到那人長手托著的東西。
“昂?”淩大少掃了一眼盤中咖啡,這才發現某一杯裏混亂的奶白色,貌似隱約有那麼點心的形狀……
“什麼心不心的,不就特麼一杯咖啡,喝下肚子還不就那麼回事。”快步走到眾人麵前,托盤燙手似的扔在茶幾上。擦的!他怎麼就忘了他和這死妞犯衝?
風宸雲冷眸掃過幾杯咖啡,微微扯了下唇角,伸手端過那杯不成形狀的拿鐵。仆兒特意給他做花式咖啡?很好!這份心意他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