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大。大到吹亂了夏栩笙的的頭發。

“霧草!”夏栩笙氣鼓鼓的用夾子夾住了頭發,並開始思考剪頭發的事情。

“白先生,還有多久才到啊,這個馬車是不是太原始了一點?顛的屁股疼。”夏栩笙嘟著嘴,又理了理頭發。

“忍著。”

白先生無情的吐出一句話,夏栩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禽獸!

無奈之中,夏栩笙隻好用衣服墊在屁股下麵,來緩解疼痛,然後繼續冷靜的等待馬車到達目的地。

這次出行是為了旅行。

是的,旅行!

那邊那隻麵無表情的麵癱是夏栩笙的師傅,白皎。他們的職業有那麼一丟丟的神奇,就是跟鬼有點交道。

通靈人。

通靈人,說白了也就是陰陽先生,隻是聽著高端大氣一點。這門手藝其實一點也不難學,隻要你找到一個可愛可靠的師傅。

當然主要是可愛。

夏栩笙認為白皎先生一點也不可愛,天天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偶爾說話都不會超過十個字一句(罵夏栩笙除外)。看見女人什麼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應,夏栩笙都懷疑這廝是個gay。

麵癱師傅終於想出門了,夏栩笙不是一般的高興,脫口一句:我可喜歡原生態的東西了。師傅為了讓她體驗原生態,最後這段路決定坐馬車。現在她特別想弄死自己,為什麼要嘴那麼賤,火車不好看嗎?輪船不豪華嗎?為什麼要來這裏受罪?

到達了一個非常清秀的小鎮,白先生起身站在了土地上。

“到了。”

白皎皺著眉頭聞了一下空氣,有點神經地吐出一句話。“空氣不夠新鮮。”

一旁搬東西的夏栩笙無言以對,在城市裏那麼多汽車尾氣不是吸的挺開心嗎?

“白先生,東西都搬下來了,要去住旅館嗎?”縱使心裏各種不滿意,夏栩笙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

這是師長。

一共就比她大九歲還那麼拽?

氣煞吾也。

“不用住旅館,我有房子。”白皎主動提了兩個特別重的箱子,走在了前麵。

“好的白先生。”

夏栩笙拎了剩下的包,跟了上去。

跟著白先生走呀走,來到了一棟宅子前。這是一棟古老的房子,門前的地麵上鋪著一層青石板,門上掛著門神的畫像。厚重的大門一看就是特別貴的木頭做的,前麵兩個石獅子看起來也特別值錢。

“白先生,你家的門我可不可以拆走?”夏栩笙摸著大門敲了敲,沒聽見白皎說話,卻聽見了門內傳來的腳步聲。嚇得夏栩笙馬上正經的站在了白先生身邊。隨著一聲沉重的吱呀聲,大門被打開了,門內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龐,隻是這張臉上充滿的焦急讓看上去變得有點難看。

“哥。”

第一次聽見白先生這麼溫柔的叫人,夏栩笙有點飄飄然。原來白先生的聲音可是這麼受的嗎?越看越gay了。

“小餃子,你終於回來了。爸爸要不行了。”

小,小餃子?可以可以。

白皎一言不發,拉著夏栩笙走進了大宅子。一直一言不發地安頓好了夏栩笙才開口問起他父親的事情。

“老爺子怎麼樣了?要死了?”

一旁的白皎哥哥早就急得要死了,見他這樣子,也一時語塞。“爸爸已經不能動了。”

“就是要死了對吧。”白皎依舊一臉淡定,拉起夏栩笙就往門口走。“栩笙,帶你去鎮上走走去。”

麵對兄弟的這種矛盾,夏栩笙表示無語,但還是強行無視白先生的話,對著白皎哥哥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夏栩笙,是白先生的徒弟。白先生語態過於強硬真是對不起了。”

好的,非常有禮貌。

“我叫白木,是他哥哥。”不愧是白先生的哥哥,也是惜字如金。正常情況下也是麵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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