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這昏君,我怎麼了我?”
慕容琳不知死活地大聲叫嚷著:“誰誹謗什麼婕妤了?忠言逆耳,陛下你這是冤枉好人!哎!陛下……”
任由她怎麼胡亂大喊,那內侍們可不理會,直接把她拖走了。
小雪連著下了三天就晴了,隻是天空依舊還是陰沉沉的,烏雲滿天,看不見一絲陽光。
白小漣獨自站在長安的朱雀街頭,穿著狐裘白絨領的粉色鶴氅和水綠色襖裙,裏麵罩著暖和的棉衣,小小的金絲繡花小鹿皮靴溫暖著她的雙腳,但是這並沒有能讓她心裏快樂起來。
她剛剛從丞相府裏出來,當她指出當初慕容琳護駕那件事情本身就很蹊蹺的時候,卻想不到王猛居然波瀾不驚地說;“這件事情,我早已查明了,的確是慕容琳的詭計,隻是由於死無對證,不好去對陛下說。更何況,陛下最近心情不好,還是不要給他添堵了。”
“先生,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哄騙陛下,在後宮裏作威作福嗎?”
白小漣緊張而又迫切地問。
“有陛下在,你就放心吧,這後宮裏,她慕容琳那點小聰明,還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王猛一麵忙著批閱手頭的奏折,一麵說:“現在國事繁忙,這種小事情無足輕重,就先放一放吧。”
“先生,你太叫我失望了!”
白小漣急的一跺腳,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這個強硬的王猛去告發那個慕容琳的圈套,她想了半天,見王猛隻顧忙著批閱公文,不理會自己,無奈之餘隻得離開了相府。
收回記憶的她站在寬闊平坦的朱雀大街上,望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望著那遠處巍峨的皇宮一角,心裏既煩又悶,不想回宮,也不想呆在原地,最後索性漫無邊際地亂走起來。
當她走到一處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發現左手邊的巷子裏,有一個灰色的眼熟影子,好像是苻堅,獨自走進一家客棧。
“剛才那個是……苻堅嗎?”
白小漣疑惑地停下腳步,想了想,最後跑過去,往那客棧裏麵去看,隻見裏麵人來人往的,那個灰色的影子一家上樓了。
“哎呦!這位客官,你要點什麼?打尖還是住店那?”
跑堂的店小二見白小漣站在門口半天不進來,於是迎上來笑著招呼道。
“啊,我,不,我沒事,隻是路過的。”
白小漣想起自己沒帶銀子,萬一認錯了人,那可就不好走脫了。
於是她急忙退出來,心裏思忖道:苻堅現在這麼悲傷,哪有心思跑出來下館子?我還是不要多事了,回宮去吧。
於是她在長安城裏隨意逛了逛,最後在下午的時候回皇宮裏去了。
到了下午的掌燈時分,剛剛用過晚飯的白小漣正坐在暖盆前準備烤火,卻聽得簾門子一聲響,隻見玉枝從外麵跑進來,一麵在門口換上暖鞋,一麵對白小漣道;“國師娘娘,你可知的,宮裏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