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個人……強盜啊！”
說完，也不管那路人阻攔的喊聲，一扯韁繩，就去追那慕容琳了。
“來人那！強盜搶馬了！”
那路人很不甘心地爬起來大喊，一旁的王猛急忙上前一步，把一貫銅錢全都丟給他，說：“別喊了，這是給你的馬錢！”
“啊！”
那人一看見那些錢，當真不喊了，急忙撿起來，也不顧肮髒，對著一旁樓上的燈光看了看，確定是錢後忙轉怒為喜，眉開眼笑地對王猛躬身致謝道：“謝謝這位大爺，那匹馬就送給你們了！”
說完他拔腿就跑，仿佛怕王猛突然變卦。
“丞相，你也太大方了吧……”
白小漣想起來：在長安，現在那些錢至少可以買三匹好馬。
“總不能讓陛下成了強盜啊。”
王猛最後看了一眼苻堅遠去的方向，淡淡地說了句：“小白，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回去嗎？不管陛下他們了？”
“在我大秦，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
王猛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白小漣望著相反的方向，那是苻堅去追慕容琳的方向，現在路上早已不見了一個路人的蹤影，隻有兩邊沿著道路點亮的石燈籠，泛著金黃色的光芒，把石板路照的黃黃暗暗的。
她又看看來時的路，見王猛已經走遠了，於是忙跟上去，低著頭，也悶悶不樂地跟著他一起走。
此時夜已經深了，路上行人越來越少，隻有路邊的石燈籠還亮著，默默地照著寂靜的街道，路邊的大槐樹投下一顆顆黑色的影子，發出嘩嘩地響聲。
“白國師怎麼如此鬱悶？”
王猛走了一段路，在一處偏僻的無人路口突然側著頭盯著她問道。
“呃？白國師？啊！是叫我嗎？”
白小漣愣了片刻，方意識到他指的就是自己，不由奇怪地問：“丞相，你怎麼突然改口叫我國師了？你也知道，我瞞得了天下人卻獨瞞不了你，我哪裏是什麼國師呀，無非就是個仗著自己來自未來知道曆史發展，手裏又有閻王爺賜給的還魂葫蘆所以才能糊弄人罷了。”
“這也是你的本事，更何況你可是兩任秦王封的國師呢！”
王猛嗬嗬一笑，那一貫冷冽的聲音竟透著難得的溫暖，仿佛初春夜晚的風，雖然冷，卻已經透著溫和的親切了。
“丞相莫要取笑我了，苻生當初封我，不過是覺得好玩，陛下現在也封我做國師，還是一時的好玩吧。”
白小漣低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一邊跟著他走，似乎依舊悶悶不樂：“丞相你還是叫我小白吧……丞相啊，你說，那清河公主哪裏可愛呢？”
“哦？”
王猛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側著臉凝視著她，最後，他一針見血地說：“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她那麼無禮蠻橫，陛下為何還要去追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