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聽了也笑了，點著她光潔的腦門問：“原來我是你的朋友呀？”
“那當然啦！”
白小漣早已把剛才慕容琳帶給她的不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她興奮地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得一陣陣耳熟的旋律在夜風裏傳了過來。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啊，這個是……”
白小漣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還沒說完，卻聽得旁邊的慕容垂皺著眉頭說：“是《卡門》，慕容琳那個癡顛兒又開始唱她創作的爛歌了！”
“大叔，你怎麼也知道這個叫卡門的？”
白小漣意外地問。
“慕容琳自從變得瘋瘋癲癲後，就整天在皇宮裏頭唱這個，逢人就說這是她新創作的曲子名喚《卡門》。為此先帝沒少罰了她禁閉。”
慕容垂厭惡地眺望了一眼遠處，隻見那蒼茫夜幕中，來來回回的火把被士兵們舉著照明，好像一條條移動的火龍。
而那難聽的歌聲，就是從火把隊伍後麵的一輛大馬車裏發出來的。
“我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麼！”
白小漣盯著那輛馬車，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似魔似幻的楊玉環、亂七八糟的綰青絲等穿越娘娘們的伎倆，於是她胡亂對慕容垂說了句失陪，就拔腿跑到那馬車前。
隻見這輛馬車車門大敞四開，裏麵燈火通明。
慕容琳幾乎沒穿什麼衣服，把一個白色的被單子胡亂圍在身上，露著她潔白修長的大腿，白藕一樣的胳膊，披頭散發地弄得妖妖繞繞，正在那車廂子裏一邊蹦迪一邊縱情高歌。
一旁的慕容衝敲打著不知打哪找來的空木桶，跪坐一旁，一臉崇拜地望著這個跳大神一般的慕容琳。
“此處何事喧鬧？”
這時候，隻聽得苻堅那耳熟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來，白小漣轉頭一看，隻見苻堅不知何時，也從帝輦裏走下來了，循聲往這邊趕來。
他走近車前，看見眼前這古怪的一幕，呆了半響，最後問一旁的白小漣道：“小白，她這是在幹什麼？”
白小漣餘怒未息地白了他一眼，想要不搭理他，但是轉念一想：算了，苻堅是天子，在這時候和我說話，其實是意欲與我和好的意思，我不要太張揚狂妄了。
想到這裏，她隻得生硬地擠出一句：“跳大神呢。”
“跳……大神？”
苻堅錯愕地再次把目光移向那車裏的慕容琳姐弟，隻見她此時一看苻堅來，唱的更加起勁了，蹦躂的手舞足蹈，不時地伸開雙臂像個大陀螺似的不停轉圈，不時高唱著歌曲中間最輝煌的那一段；“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拋奔，不怕你再有魔力！啊啊嗨！”
“真是莫名其妙的舞蹈啊。”
苻堅駐足靜聽了一會，似乎對這首驚世駭俗的歌曲並不感到驚奇，神色平淡地注視著高高在上的慕容琳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