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染坊裏倒不出白布,在這全天下男人都娶妻納妾視為正常的古代,想要找到一個隻娶一個女人並且還無二心的男人,比登天還難。既然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那麼當然要選最喜歡的那個了。
但是,這不是太可恥了嗎?梅素視她為姊妹,這不是當小三挖姊妹的牆角嗎?但是梅素在皇後麵前不也是個小三嗎?古代根本就沒有小三這一說吧?
但是,不管怎樣,都還是無法真的麵對梅素這個問題啊!
“啊,白姑娘,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好接受或者回答我。”
那梅素見她沉默半響不語,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善解人意地說:“沒關係,你不必急著回答我什麼,我對你說這些話的目的,隻是告訴你,無論你怎樣想,都請不必在意我。我看得出,你是喜歡陛下的。如果你心裏是因為覺得我們是好姊妹,所以遲遲有些猶豫不決,那麼請你不要這樣糾結。陛下是個好男人,我喜歡陛下,隻要能夠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之一就很滿足了,我並不在乎他會有多少個女人,隻要是陛下喜歡的,我就一定會喜歡。因此,請你不必有任何顧慮,什麼時候你願意,就隻管答應了他吧。我真心祝福你。”
“梅素,你真是個……真是個癡情的女子啊,你真是太大度了。”
白小漣見她清澈的眼睛裏全是真誠,並無一點虛假試探之意,知道她是說的肺腑之言,感動之餘,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低頭暗自思忖道:這乙梅素,是個樸質單純的女子,從無心機,更無妒意,此番絕非是試探我。雖然苻堅不會是一位好丈夫,但是這也不妨礙我不跟著去看他滅燕國不是?我畢竟是大秦的國師,目睹這曆史的一刻也是情理之中的。她一再對我提過此意,像是意在消除我的愧疚之心似的,真是難為梅素了。我也想去,我也不討厭苻堅,如果我再拒絕,就太矯情了。那好吧,天與不受,反受其咎。
紅娘說得好,要我順應命運,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去!
於是她在心裏做好了打算,抬起頭來很認真地對作輯乙梅素道:“多謝梅素姑娘好意,小漣我知道怎麼做了。”
“姑娘,果然聰明。那麼,以後這一路,陛下可就托你好生照顧了。”
乙梅素見她果然一點就透,欣慰地頷首而笑,也對她作輯而拜。
兩人正互相對拜間,這時候,有宮女走進殿來,對乙梅素說:“娘娘,陛下駕到。”
“啊,陛下來了?快,我要去接駕。”
“娘娘,您慢點。奴婢們來伺候您。”
乙梅素聽了,急忙起身下了暖塌,兩旁的四個宮女見狀,趕緊上前扶住她,為她穿上繡鞋,然後一邊各站兩個人,仔細地攙扶著,挺著大肚子前呼後擁地去門前迎接苻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