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漣兩眼含著淚花指了指有些發麻的左腳。
“讓我來看看。”
苻堅把她扶到旁邊一棵樹下的石頭上坐好，然後把燈籠掛在樹枝上，雙手抬起她被毒蛇咬了一口的那隻腳，輕輕脫下她的繡花鞋，靈活修長的手指解開係在腳踝上的紫色襪帶，把那隻亞麻布的襪子脫了下來。
於是她小巧白嫩的腳丫便露了出來，隻見在樹枝上燈籠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大拇腳子上，有一對鮮紅鮮紅的小點兒，都有綠豆那麼大。周圍一圈都已經發黑發腫了，顯得格外的腫大。
那黑紫色的毒液隔著半透明的皮膚，看起來猙獰又怪異。
“完了，這是毒液，我這下子會不會為此砍去一條腿啊？”
白小漣看見毒液，嚇得臉色都白了，眼裏的淚水奪眶而出：聽說蛇毒這玩意會隨著血液的流通流的全身都是，必須把根源截住。那麼我會被砍去腿還是腳呢？都不要哇！我不想做殘疾人！
“小白別怕，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
苻堅捧著她的小腳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頭，最後隻說了一句。
“什麼？”
白小漣無助地望著他，這時候，卻見苻堅居然捧起她的腳，湊到自己嘴邊，然後就張嘴含住了她的腳趾！
“啊……陛下？”
白小漣被他的嘴唇碰觸到的那一刻，頓時感覺渾身一陣酥麻的癢癢感，很是不自在，卻又有種觸電般的舒服感。
她臉上火燒一般的發起燙來，心髒也砰砰地加快了跳動，但是呼吸卻莫名地好像停止了，一種窒息的感覺：苻堅，居然在為我吸毒？他居然在親吻我的腳趾？他不嫌棄我的腳臭吧？不過我每天都被宮女用花瓣兒熱水清洗，應該不會有腳臭。
可是再香的腳，也是腳呀！苻堅可是大秦的天子，他為了救我，居然屈尊為我吸腳上的毒？
隻見苻堅雙手捧著她的腳，吸出一口黑色毒液，便轉身往一邊吐掉，然後繼續俯身含住她的腳趾，如此反複了好一陣子，終於吸到了鮮紅的血液，方知蛇毒被吸幹淨了，然後他借著不太明亮的月光和燈燭光，左右看了看周圍的草叢，像是在尋找什麼。
最後，他麵色一喜，伸手摘下草叢裏的一片草葉子，隻見那草葉子是嫩綠色的雞心型，背麵的徑上生著一溜綠色的小刺。
苻堅細心地把那些葉子背後的小刺都用指甲蓋弄掉，然後放進嘴裏咀嚼了片刻，又吐了出來，把綠糊糊的葉漿都塗在白小漣被毒蛇咬到的傷口上，然後細心地給她套上襪子，重新穿好繡鞋，方抬起頭來說：“現在的你不好走路，還是我背你吧。”
“這，這樣不好吧？你，你可是陛下啊，我，我怎麼，怎麼好叫你，背，背我……”
白小漣無法直視他的目光，隻得盯著地麵，紅著臉有些吞吞吐吐地猶豫。
腳趾上，隱隱還能感覺到方才他溫軟潮濕的嘴唇碰觸過的感覺，癢癢的，過電一般直達心窩，叫人四肢都輕飄飄的酥麻了。
“這有什麼好不好的。出了宮就沒有什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