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他和卓安雅的婚事,傅煊自然也是收到了請帖的人,他皺起眉頭,眼中滿是不理解:“亞瑟,撇開你和依依的事情先不說,難道你真的沒有更好的人選了嗎?卓安雅……你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背景的,到了我這一步,想洗白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這需要幾代人的努力。而蘇南先生當年並未做大,而且後來做了蘇家的家主,這才導致最後沒有壞事兒,可仍有不少首尾需要我幫忙,哪怕我們不是朋友,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做錯選擇,最後甚至會變成敵人。”
他這些年已經穩固了根基,又是正圖謀大業的時候,早有意南下,而卓安雅的母親麾下的洪幫這兩年漸漸將影響力影響到了兩廣,甚至還有繼續北上的趨勢。
一個要南下,一個要北上,這豈不是將來注定的對手?
而卓家攀上徐亞瑟的如意算盤也是誰都能一眼看出的……
卓家對徐亞瑟來說是可有可無,但是徐家對卓家來說,卻是必須要牢牢抓死的。
他的心思徐亞瑟不會不知道,隻是,他淡淡一笑:“想做我的妻子的哪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如此,卓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是最差的,有什麼區別呢?卓家的事情我並不想參與,將來如果真有一日要為敵,那也是你們的事情,依舊與徐家沒關係。”
這算是承諾,也是自負,更是看淡一切。
他有他的手腕, 傅煊有傅煊的城府,他們兩個人還真不曾真正較過。情敵情敵,已經占了一個敵字,若成了真正的敵人,他也期待和他真正過招。
兩人的眼神再次相對,都已了然,傅煊將煙蒂在煙灰缸中擰滅,告辭前,對徐亞瑟說了最後一句話:“一個男人,讓女人能愛上你卻不敢告訴你,你難道不覺得需要自己找下原因嗎?或許你已經主動了太多次,失望了太多次,但是別忘了,她是個女人,一個矜持的女人,永遠不要想她能主動告訴你原因。如果你不想今生就此含恨,那,隨你。”
話落,他已經走出了這間總裁辦公室。
而徐亞瑟手中的煙也已經幾近燃盡。
他望著手中的煙蒂,皺眉冷冷沉思,傅煊,你今天到底是為公而來還是為私而來?
他要看著留在他麵前的打火機,輕輕的將他攥在手心中,他要如何去相信一個昨晚還抱著白依依跳舞,今天就來跟他說,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呢?
可,心中真的又有那麼一點悸動,他,終究未曾死心。
煙花易冷,心何嚐不是?
心雖然未死,但卻已經徹底冷了,光憑這隻打火機,又真的能燃的了他的心嗎?
而卓安雅,他也承認自己當初略欠思考,隻是想著讓米希爾高興罷了……
他那個當年叱吒風雲的母親,也開始逐漸走向蒼老。為人子,能做的又隻有這些罷了。
傅煊一出門就有秘書迎上來,引他走向貴賓專用的電梯,但這時迎麵卻走來一位女人,容貌似少女,嬌美俏麗,但是卻擁有一雙睥睨的眼睛,這想當然爾是一位家境優越的女子。
而傅煊也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此人的名字,卓安雅。
他停下腳步,而身邊相伴的秘書也訝然的看了眼卓安雅,道了一聲卓小姐。
而女子也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傅煊,眉眼中充滿了驚訝,接著又問秘書道:“徐先生在裏麵沒錯吧?”
秘書點點頭。
女子這才將視線重新回到傅煊的身上,淡淡一笑,眉眼帶著三分戲謔:“小女子可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能見到傅爺,真是難得。”
傅煊冷冷一笑,毫無風度的反擊:“卓小姐,別說的這徐氏財團的總裁夫人好似你的囊中物,你那一個月後的婚禮是否能順利還是未知數。哦,忘記告訴你,徐亞瑟現在的心情應該很不好,你最好改日再來。”
卓安雅的眼神頓時一變,冷笑著看著傅煊:“傅爺,我也敬稱你一句傅爺,壞人姻緣的成就自己情敵的事兒我想你應該不會做吧?綠帽子戴一次還不夠嗎?”
傅煊的眼神紋絲不動,隻淡淡道:“你的母親在我麵前都不敢如此的放肆,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好膽色,傅某將今日記下了,來日你婚禮自然會奉上一件大禮。”
“傅煊!你居然敢威脅我!”
傅煊露出一抹笑容:“哦,我有說什麼嗎?秘書小姐,我可有威脅你家未來的總裁夫人?”
可憐的小秘書,這一瞬已經怕的要死了,她不過隻是一個小職員而已,怎麼敢介入這兩人的口舌之爭?
正這時,前方又走來一人,居然是剛剛訂婚的徐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