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冷哼了一聲,“我坦白告訴你,如果不出現蘇徵的那檔子事兒,如果我還以為我愛她,跟本沒你的事兒。你以為白依依要和傅煊離婚你就有機會了?一個恢複成單身的女人有權利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包括傅煊。這你不會不懂。當初她的台階是對你下的,也是對傅煊下的,結果你們兩個人還真那麼放心的讓她一個人回了意大利,哈,你們都是怎麼想的?”
被他這麼與其說是勸道安慰反而不如說嘲諷的訓了一通之後,菲洛又將酒瓶中最後的酒倒在徐亞瑟的杯子裏。而後拍拍他的肩膀:“你做的足夠了,但是也遠遠不夠。我很肯定,倘若等她回到中國,你還真的贏不了那個傅煊,恩,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失貞的男人可不止是你自己一個人,而且那個男人可是有足夠的心理慰藉,畢竟白依依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他,不是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必要繼續說下去嗎?
菲洛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將杯子往窗沿上一放,將已經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在月色的光滿下,一頭原本燦爛的金發也顯得低調了許多的男人擁入懷中,給了他一個擁抱,輕聲道:“加油吧,兄弟。我寧可克裏斯蒂安將來有三個父親也不願意他離開我的身邊,男人還是自私一點的好。”
說完,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當門一關上,他就差點笑出聲來,哈哈,真是一個爽快啊,難得也有將徐亞瑟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麼?
且不提他那心情,咱們再來說說房間中的徐亞瑟。
而徐亞瑟則是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將杯中最後的美酒一飲而盡,心中隻覺得好笑。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人是誰呢?對他來說據對不是他的父親和母親,而是菲洛。同樣的,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才明白這個男人的自私與……愛。
如果,那算愛的話。
偏執,任性,以自我為中心,對喜歡的絕對不撒手,他所重視的人,必須按照他的方法來生活,甚至,生存。
最好的例子就是白無憂。他為了擔心白依依和傅煊複合,在監聽了他們的對話後就來給他出這種主意……還真是他做的事兒。
若他娶了白依依,他將是白無憂的繼父,徐亞瑟的他的親生父親,而菲洛則依舊做他的教父。
而若白依依和傅煊重新複合,那這對夫妻怎會讓菲洛繼續和白無憂生活在一起?
他是誠實卻又自私的黑手黨黨魁。
將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的在菲洛早先放在窗沿上的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他們今晚居然都沒有碰杯。
這樣誠實又自私的人卻又是擅長蠱惑人心的,徐亞瑟不能否認他是錯的,也不能否認他已經動心了。他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蹉跎?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
無花果的愛情,在他第一次在白家對她邀舞的時候就結束了。
他,終究是渴望他的愛情可以開花結果的,否則,他就不是男人。
他麵前現在隻有一個選擇,放手一搏,或者就此放棄。
隻是他也清楚的明白,如果要選擇放棄,他又何必等到現在?
菲洛,你小子真是會挑選時機,你贏了。
他終究是一個男人,有欲望,有野心,也有……占有欲。
人心就是如此,最後關頭不試一試誰會甘心?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伸手我解開領扣,他緩步走向浴室,一邊走,一邊解著襯衫的扣子。或許一個冷水澡可以讓他冷靜下來,或許,運氣好的話還會有其他效果。
白依依自然不知道藍眸和紫眸男人的想法,這個時間,她隻想用來陪伴自己的兒子。手輕輕的拍著,一下下,小家夥也打了兩三個哈欠,卻從不見他閉上眼睛乖乖的睡去,沒奈何,白依依小聲問:“怎麼了,不習慣我睡在你身邊?”
白無憂摟著她的腰搖搖頭,小聲嘟嚷道:“我隻是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哪怕,隻是一會兒。
白依依靜默了一下,聲音低凝了下來,“我就在這兒,會陪著你。”
白無憂癟癟嘴,他不是一個笨小孩,也已經能夠理解自己的父母和家庭的複雜,他喜歡菲洛,他也不討厭傅煊看向他的溫柔眼神,他也不厭煩那個金發藍眸的男人對他媽咪的靠近,因為他能看的出,那眼神很溫暖。
可是,他也隻是一個孩子,一個想要媽媽的孩子。
他將白依依的腰身摟的更緊一點,曾經,這裏孕育過他,不過他當時什麼都不知道,但,也曾孕育過一個弟弟。
現在媽咪還在他身邊,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