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擰緊了床單,在自己要崩潰的前一刻出聲:“蘇徵,我們談談。”
孩子,是他自己想要的,不是她同意的。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活的很沒意思,但是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被一個根本不喜歡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侵犯,這對她來說,何其的殘酷。
任何一個正常女人,應該都不會心甘情願,更會想辦法自救,她就是如此。
蘇徵停下手來看著她,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和她談判?這個大小姐似乎忘記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控製的動物,然後,以口封緘。
白依依猛然一咬,但下一瞬就已經被攥住了下巴,耳畔更是傳來了蘇徵的低語:“白依依,你是一個聰明女人,為什麼總是會讓做出最傻的選擇?”
最傻的選擇?
白依依的眼神變得一片冰寒,笑容冷凝:“最傻的選擇?我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自己的底線,蘇徵,我不知道你是在什麼環境中長大的,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倘若我想死,沒什麼能阻止一個白家的女人。”
她可是白家的女人,不會沒有學過如何保持自己的貞潔——這當然是最後的殺手鐧,最大的體麵。
她的確愛她的兒子,愛無憂,但是倘若真這樣一次一次的被蘇徵無止境的侵犯下去,結果會是什麼?她會不會真的有蘇徵的孩子?那時候的她還能對自己的孩子下得了手嗎?
她必須要想到這一點,或許她是一個冷情的女子,但是又有幾個女人會舍得讓自己的孩子為難呢?不論如何,總是要做點什麼的。
為了不自己陷入這種境地,她寧願一死,不管蘇徵威脅了她什麼,那都是她死後的事情了。
所以,她是玩真的。
“我不可能讓自己給你生孩子的,即使我的肚子裏或許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但是我也發誓,倘若真有,我不會讓他活著生下來,因為我不會讓他成為第二個你,你懂嗎?”
她的眼神是從所未有的冷酷,但是冷酷之中也不乏決絕。
有些人可能會說她有病,真想死的話,為什麼第一次被蘇徵侵犯之前沒有選擇自殺,在被占有之後為什麼也沒有?要讓一個人死心,真真正正的想要去尋死,誰有那個勇氣?她能當做是被狗咬了,或許一輩子不會再接近任何男人,但是她也必須要以一個母親的立場對蘇徵妥協,因為無憂。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接受一次一次的被侵犯,她,不是林燕。
這或許就是她們的不同。
蘇徵敗在了她的眼神之下,因為,她可能真的會做到。
他能讓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著她多長時間,幾天,幾年?他能扛得住來自幾方壓力多久?
他揚起一個笑容,微微的,弧度優美動人。
“白依依,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嗎?別天真了。”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開她的臉頰。低頭,俯下身來,他的視線幽暗了下來:“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是誰嗎,是你。你說,我要是將你拖入地獄深淵,會不會很有成就感?”
白依依的視線移向他的胸前,各種疤痕,這一瞬,她突然明了了很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蘇徵:“你本來就是在尋死!”
看到她了然的表情,蘇徵微微一笑,另外一手攥住她的發絲,將她扣在懷裏,親昵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好女孩,你果然十分聰明,沒錯,我就是想要死,活著多沒意思?隻可惜你將會是我的陪葬品!”
他總是在質疑自己為什麼會存在,為什麼要繼續活下去,這樣累,這樣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存打拚,一次又一次的殺人與防人被殺,都耗盡了他太多的精力。當他瞄準白依依的時候,心中就下了一個決定。
他鬆開了白依依,從她身上起身,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欲火焚身,因為他明白,他的用心已經被她點破。倘若真的做下去,估計她真的會死。
他想讓這個女人做他的殉葬品,但,不是現在啊。
哪怕要死,他也要用最絢爛的死法,不是嗎?
三年後
白依依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白色,雪白的白。
然後看向窗簾,依舊是白色,這是一座療養院,自從兩年多前她被營救出來之後就被送到了這裏,除了白淨和蘇玲,誰也不見。
大多數的時候,她會想念無憂,小家夥每次來看她之後都舍不得離開,可,也舍不得放棄自己的夢想。還是小小的年紀,就已經舉棋不定,每次看到他那樣拿不定主意,白依依都會笑著對他擺擺手,那是示意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