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上了他,並妄圖生下他的孩子。
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一生中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應該愛上一個叫清微的女人,如藕如蓮,清秀魅婉,是他求之不得,也是他輸給了命運。
從起初的迷戀,到後麵的入魔已深,那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失控,甚至直接誒導致了他自己的性情大變,以至於離開了家門。那個女人是他那段荒唐中的一個片段,但也真的給了他不少慰藉。、
但他從來都是明白自己愛的根本不是她,也並不是拿她的臉來當做那個叫清微的女人,他隻是覺得這樣會讓他的心情愉快。他以為交易就是交易,貨銀兩訖,可誰想他是這樣想的,而別人不是。
他自己沒有愛上林燕,哪怕是一分一秒。但林燕卻愛上了他,並且不可自拔。、
又是一個求而不得。
林燕告訴他,她有了他的孩子的一個多月,她不小心看到了他在練字,他的一手好字也是辛苦練就,上麵是個徵字。
徵,像微,很像,又是一個男兒的音。
他一直想,倘若當年他去了香港,愛上了那個女人,娶她為妻,那他們的孩子,或許就是叫蘇徵。出自他的姓,也出自她的名字——哪怕,隻是乍一看上去很像。
那隻是一個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男人的苦戀和僅能對自己的慰藉罷了。
但不想,她居然真的生出了他的孩子,還起了個名字,叫蘇徵。
其實對那個女人的印象除了名字和她像極了清微之外,真的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即使是他這種自負天才,其實記憶也會隨著如水的時光流逝,正如同他心中質疑,那個女人還能記的他的模樣嗎?
他從來都不信那個女人是真的愛他,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勇氣真的將孩子生下來——現在看來前幾天若有若無的總是想到那個本該無緣的孩子不過是自己的年歲大了,看到徐滄浪和徐亞瑟父子之間的父子契合,自己也生了孺慕之心罷了,可現在看來不過隻是預感而已。
他定了定心神,終於下定了決心。
既然問題的根源是出自他身上,他怎麼能不說,不解決,不給眾人一個交代?
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平淡無波的說了一遍,可隻有最了解他的白淨和徐滄浪兩個人才方能在他的平靜語氣之下感應到他的怒氣,他的無奈。
人老了,老了……居然還出了這種事情。
雖然心中有些為自己的兄弟遺憾,因為看那位沙皇的所作所為,似乎矛頭直指蘇南,似乎要為自己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但徐滄浪還是伸手拍拍蘇南的肩膀,輕聲道:“恭喜你,有一個出色的兒子。”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此時心中已經惱怒異常,但是身為朋友,多年知己,總角之交,他還是由衷的為蘇南感到高興。不管那個孩子是不是恨著他,總歸是身上流淌著他血脈的孩子。不管他們父子將來走向何方,他都必須要說一句恭喜。
而白淨,身為女子,身為無辜受害者白依依的姑姑,卻做不到這一點。
她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起身走到蘇南身邊上去一掌——幸而,沒有打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及著兩個在現場,一個在視訊中的小輩,她隻是打了蘇南一掌泄憤罷了,接著還恨恨不平的道:“我說,蘇南,你個混蛋既然當年不想要孩子為什麼不把自己結紮一了百了?”
雖然自己有點那麼尷尬,有點那麼罪有應得,應該被打,可聽到這話身為一個大男人的蘇南還是表情古怪了起來,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以為誰都是雲戰嗎?不過要是清微當年肯嫁給我不想生小孩,我會去做,但是你讓我把一個買來的女人當成我心中的女神,這不是折騰我嗎?”
是了,是了,當年一場意外,今日一遭禍事。
蘇南嘀咕完見白淨臉色不忿,似乎像少年時一樣有上來跟自己真刀真槍的練練的打算,連忙後退了兩步,臉色一肅,凜然道:“這事兒既然是因我而起,我自然會負責,明日我就去俄羅斯。”
白淨心中微微一擰,雖然擔心依依,卻也擔心他,終究是多年情分……
正猶豫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那男人突然呲牙笑笑:“老子雖然買了她的身子,但總共也就上過她那麼兩次而已,二分之一的幾率啊,哇哈哈哈,徐滄浪,從這個角度來說老子是不是比你強啊?”
白淨銀牙一咬,雖然知道他是故意活躍氣氛,但也恨不得踹死他算了,這個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