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對白淨,說是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世間有一見鍾情,也有一種感情叫日久生情,且不說他們生的這種情是不是真正的愛情,但絕對也不隻是友情就對了。
所以當時他是歉意的,而白淨也不過是警告了的看了他那麼已一眼之後重新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似乎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他們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變化。
事情就這麼過了一年,那原本以為的一見鍾情卻是變了質,似乎有什麼東西總在鼓動著他,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看看她呢?一張照片又有什麼?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懷孕了。
源源不斷的送來的照片中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她的身邊經常伴著一個男人,她的丈夫。
那是一個很愛她的男人,他必須要承認,即使是用男人看男人的角度,這個男人無疑也是十分之優秀的。兩個人之間或許一個對視,或許一個笑容,都帶著讓人為之羨慕的幸福。
那時候日日夜夜,他心中想的也不過是這個念頭——上天是不是真的給了他太多了?多到不得不開始給他懲罰,才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痛苦,還有求之不得的事情?
當年他看書的時候看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這種句子的時候不過覺得那不過是世人太強求,可後來他卻真的明白了其中的心酸。
他並分不清楚他是不是愛上了這個女人,因為他不曾對她有過細致深入的了解——他的自尊並不許她這樣做,既然給自己加上了一個隻看照片的限製,他就不會自己去違反自己的原則。
所以他想,這恐怕就是世人說的迷戀吧。
或許……或許他再大上五歲,她小上五歲,他們兩個人之間或許真的會有緣。
但那也隻是或許而已。那一年的冬天,白依依出生了,他還是一個不到弱冠之齡的少年。
徐滄浪很快傳回了他要結婚的消息。
這個男人跟他算是一個級別的……沒人緣。
也許是他們那兩個太為孤芳自賞,也太為驕傲,目下無塵。也或許是惺惺相惜,再或許是兩個人一起長大根本沒機會去嫌棄對方,總之,他是他唯一的男性朋友,所以他必須要去給他當伴郎。
麵對這個殘忍的要求,他雖然心中將第一次戀愛就能和今生最愛的女人攜手共度一生而羨慕不已,也免不了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得瑟——那電話中的語氣都想他直接撂下電話了。
但,還是答應了,畢竟那是自己唯一的兄弟,不是嗎?
可掛上電話的那一個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他去要怎麼跟白淨交代?
他們兩個人之間白淨終究喜歡誰,終究還是個未知數。
前塵往事在蘇南的腦中一晃而過,再看了一眼白依依,淡淡道:“先去用餐吧,有什麼要說的等吃過飯再說也不遲。”
在他走動的時候依依突然發現他的右腳似乎有些微微的不方便,想起當年蘇玲跟他說,他曾經被蘇老爺子打斷腿的傳聞,看向他的背影時眼神也多了那麼一點好奇。
因為她真的想不通,這樣的男人當年到底為什麼會被趕出家門呢……
她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也有好奇之心,隻是不會將自己的心思表現的太明顯罷了。可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蘇南剛剛看向她的眼神,雖然淡然,但她總覺得裏麵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這頓家宴十分豐盛,但因為用餐者隻有三個人的緣故,菜色安排的也沒給人一種誇張浪費的感覺。雖然從小家中教的規矩是食不言寢不語,但在場的長輩似乎對此並不以為意,對他們笑道:“我這個人沒什麼規矩,你們也不用拘束,對了,傅煊說你們還有個孩子?”
聽到他問及無憂,依依點點頭,紅著臉頰介紹了一番白無憂現在的情況。
蘇南好似對這個小孩子格外上心,問了許多細節,比如說淘氣不淘氣,長的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