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依依的叮囑。
他看著手中的照片,心中不禁想起了遠在意大利也不忘給他添麻煩的情敵,就是不知道此時此刻俄羅斯的那位君王有沒有給他什麼驚喜,哈哈。
整個大歐洲的黑色勢力可以直接分為兩塊,安特斯家族的地盤兒,君王的勢力。
前者是意大利黑手黨家族,而後者則是成分更複雜的摻雜著雇傭軍,恐怖勢力,以及俄羅斯黑手黨的集合。因為他的傳統勢力在中國的北方,所以在東三省也沒少和那位君王有過摩擦,但他們這種摩擦比起菲洛安特斯和君王之間的摩擦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兩相比較之下取其輕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
現在安特斯家族的人把手伸到了他這兒,他自然要告訴君王先生一句,今天可以伸到我這兒,明天或許就能越過東三省和您的傳統底盤來個另類的會師。
更何況這兩位最近在非洲的鑽石礦場上不是爭的你死我活?
他輕輕摩挲著照片上那個小東西的小臉兒,雖然你現在是跟那個紫眼睛的家夥走的很近,不過沒有關係,爸爸很快就會想辦法把你接回來,接到爸爸和媽媽的身邊,把這些年虧欠你的東西都彌補回來……
不過在那之前,爸爸還是要先得到媽媽的原諒啊。
他微微閉上眼睛,摘下眼鏡揉揉自己的眉心,希望今天一切都會順利。
哢嚓。
他抬頭看向浴室的門,依依已經在浴室中換好了衣服,此時一身雪白長裙長發披散,美的像是畫中人。
這就是她,他的依依,他的妻子,他愛的人。
一麵破碎的鏡子要怎樣才能粘合裂紋呢?
傅煊曾經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最後他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重新買個新的吧,何必還要這一麵呢?
這並非是說他就不要白依依了,反而是他換了一個新的策略,徐亞瑟有他的追求方式,而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男人在追求女人方麵,不管再怎麼拽的從沒追求過別人,一直被人追,可追求配偶畢竟是男人的本能。所以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盤算。
和今天他這身穿著一樣讓依依十分震驚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是開著跑車來的。
身為一個曾經的公子哥兒,傅煊的骨子裏和任何紈絝還是沒有區別的——最少車的追求上是這樣沒錯。對男人來說,女人永遠都是他們最想征服的對象,但這個對象卻隻是之一,他們感興趣的東西有很多,但最能燃起男人興奮點的無疑還是運動帶來的激情。
對徐亞瑟來說除了女人和事業之外,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足球,而那位菲洛則是直接把球員當成了正職,而傅煊在中國這個大環境裏對足球還真沒什麼好愛的,可他喜歡賽車。
他追求的是速度的極限帶來的快感,而今天在車庫眾多跑車中選的這輛並非他的最愛,但卻是在他幾十輛名車中讓他覺得最特殊的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MC12。
當年在獲贈這輛車之後,他就注視了它良久,最後滿心歡愉的收下,卻是除了必要的保養外從沒有動過。
跑車皇後也要有他的皇後陪著他一起飛馳,不是嗎?
他看了一眼,指著車道:“放心,我不會開太快。”
依依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中卻是偷偷笑了下,她有說是擔心他開太快嗎?她畢竟是出身富貴的大小姐,出國之前自己就有兩三輛適合女士的跑車,哥哥們大多也都是飆車狂,甚至地下車賽她也被帶去過不止一次。在米蘭那就更不用說了,超級跑車的故鄉,什麼名車沒見過?而速度的無奈提……這是京城耶,在這種交通不堵已經是謝天謝地的地方,他還想飆起來速度不成?
即使是質量MC12她也見過不止一輛。但是傅煊往車前一展,眼底漾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的時候,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起來,這輛車和這個人,真的很搭。
雖然炫目的看了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的白色皇後,但長身而立的傅煊站在車前的時候,卻是出奇的協調,也出乎她意外的讓她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