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吧,老爺子不行了,就讓我爹去把我四叔請了回來重掌家業,他雖然不太樂意,但畢竟也是老爺子的臨終所托,還是答應了下來。”
關於這件事依依還是曾經聽過的,畢竟可是當年轟動一時的大新聞。不過當時蘇家也是跟著震蕩了許久,雖然蘇南占了一個嫡長子的名分,但終究是排行最小的一個,又被逐出過家門,不曾執掌過家業。不要說蘇玲的二叔和三叔兩個人心裏不樂意,估計她老爹當年心中也不是多爽快。
但有時候家族就是這樣子,一旦確定了繼承人其他人就是再怎樣不服氣,除了有把握可以掌握大部分家族財產,否則就隻能放棄——根本是沒有分家那一說的。你分一份兒他分一份兒,一個原本讓人隻能仰視的龐大家族離分崩離析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所謂大樹之下好乘涼,能抱住這樣一個家才能繼續過著恣意的日子,所以蘇家動蕩完了之後依舊還是當年那個讓人仰視且敬畏的家族。
“我四叔回來之後一點也沒因為老太爺不在受什麼影響,反而還比之前更強了一些,但是他之前的生意還是跟家族的分開的。你嫁給傅煊的時候是他處境最艱難的時候,等你去了意大利沒多長時間,我四叔也不知道為什麼拉了他一把,還把之前不少產業都過渡到了他的名下,弄的我們這些小輩們心裏也跟著嘀咕。”蘇玲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她也是跟著嘀咕的一員。
她四叔當年能那麼快就“平息內亂”,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一直未婚,雖然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但是連一個能生得出來的也沒有……這自然讓她老爺子和兩個叔叔心中嘀咕了起來——這原因是不是在老四身上?等嘀咕完了哥仨心中也就有了期待,要是真是他們想的那回事兒,將來誰繼承這份家業還真說不定呢。
她一個女孩子雖然對執掌蘇家沒那個覬覦之心,但是好歹是自己家的事兒,又怎麼可能不上心?
“對了,你好端端的問我這個做什麼,難道又是和傅煊有什麼關係不成?”她雖然是這樣問,但是心中卻已是非常肯定事實一定是如此,不然她好好的又怎麼會突然來問她這些?
白依依清咳了一聲,將傅煊跟她說說的如實轉達了一遍,說完了還不忘問一句:“蘇玲,你那個四叔……”
蘇玲當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沒好氣道:“我那個四叔雖然脾氣有點古怪,但是他一個長輩能誆騙你一個小輩不成?何況你又是我的朋友,他絕對不會因為傅煊的原因對你說謊的。”
依依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安了心就要想掛掉電話,畢竟她可不想耽誤蘇女王給羅征去做大餐,好歹是他生日嘛。可蘇玲卻皺起眉頭吩咐:“依依,雖然傅煊真的有可能當初是故意這麼做,和那個女人之間是清白的,但是不論如何我也希望你能夠保持一些理智,或許他真的不是最適合你的男人。”說完才掛上電話,接著轉身看著正乖乖的坐在她身邊眼睛不曾在她身上移開的羅征道:“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羅征瞧著自己老婆嗔怒的嬌媚模樣,心中充滿了暖意。
他見過她穿過無數次各種各樣的禮服,也曾見她各種各樣的盛裝,但是除了嫁他那天的一身雪白婚紗外,他覺得自己永遠難忘的就是她此時身穿圍裙的模樣。
或許她真的屬於自己了……羅征想。即使兩個人已經結婚了小半個月,但是他還是經常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沒有,老婆……”他看著蘇玲,打算幫自己的好友求饒。“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其實我還是能理解傅煊的,當年他那情況你也是懂的……他是不想連累依依……”
蘇玲卻是冷冷一笑,伸手一下將他推倒在沙發上,一手撐在他胸前,華麗的卷發垂落在他臉頰上。她正視著他道:“你少幫他找借口,依依嫁他之前他的處境難道就好了嗎?要是不想連累人大可以不讓依依嫁給他啊,搞的自己委委屈屈的……靠!老娘我看他不順眼很多年了!他覺得他的做法是對的?他想過依依沒有?要不是真的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她能一個人跑到國外去?要不是愛他勝過一切,她能一個人在國外生了個孩子拉扯大?羅征,我告訴你,你不用給他找理由,我就是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