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將手交給司馬浪人,然後披上披風,慢慢的走出了病房……
還有些許不適應屋外明媚的陽光,蘇棉棉抬起手遮了遮額前刺眼的陽光。
司馬浪人將墨鏡拿出給蘇棉棉戴上,然後牽著她的手朝著車上走去。
走了很遠很遠的距離,仿佛經曆了地老洪荒,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司馬浪人轉頭,望著臉上有些悲傷的蘇棉棉,嘴角含著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到了。”
“媽咪,下車吧。”一旁的蘇糖果看著蘇棉棉有些發呆的樣子,於是也開口說道。
聞言,蘇棉棉摘掉眼鏡,一步步緩緩的走到季節的墓碑前,看著墓碑山的黑白照片,這個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三個月的男人,是那麼的溫和,那麼的溫文儒雅,蘇棉棉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撫上那嶄新的墓碑,或許是太陽光太過於刺眼,一滴晶瑩剔透的熱湧從眼角滑落出來。
見狀,司馬浪人眉頭微皺,看著蘇棉棉眼角滑落的淚水,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上前兩步從身後抱住蘇棉棉,司馬浪人一臉憐惜:“我想,季節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更何況,你才剛恢複視力,所以要愛護眼睛。”
司馬浪人褪去了以往的桀驁和不羈,隻是一臉擔心的望著蘇棉棉,聞言,蘇棉棉轉頭,臉上的神情還沒有改變,隻是擦幹了眼角的淚痕,頭倚靠在司馬浪人的肩膀上,小聲的嗚咽著。
看著蘇棉棉傷心的模樣,司馬浪人隻覺得心中一震,他有些不太確定,季節在蘇棉棉心中的位置有多高,巨大的無力和恐慌感從內心湧來,司馬浪人用力的將蘇棉棉緊緊抱住,將頭深深的埋在蘇棉棉的頸窩間:“棉棉,從今之後,我會好好的守護你。”
“可是……”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絢爛的形式,隻是一句簡單的真情告白,卻讓蘇棉棉感動不已,隻是站在季節的墓碑旁邊,伸手接下另一個男人的承諾,蘇棉棉還有些踟躕。
“季節也說過,要我好好守護你。”司馬浪人能感受到蘇棉棉的動容,順著她眼神望去,司馬浪人立刻明白了她的顧慮,於是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開口說道。
聽著司馬浪人的話,蘇棉棉忽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身子一下子鬆懈了下來,伸手勾住司馬浪人的肩膀,看著眼前的男人,蘇棉棉嘴角微微揚起,靜靜的望了望他,然後朝後退了幾步:“我們都經曆了太多,現在無所謂對錯,我隻是覺得好累,我想休息了。”
“棉棉……”
“媽咪……”
蘇棉棉一臉淡然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司馬浪人和蘇糖果同時開口,一臉詫異的脫口而出。
司馬浪人腳步有些踉蹌,上前了兩步,緊皺著眉頭,焦急的望著蘇棉棉那張平靜的麵龐。
看著兩人的表情,蘇棉棉並沒有改變心中所想,隻是望了望蘇糖果:“糖果兒,你應該跟司馬浪人姓了,嗯,就叫司馬光好了。”
“嘖,我還司馬昭呢!”蘇糖果無語凝噎,一臉鄙夷的望著蘇棉棉。
“這樣不錯。”蘇棉棉挑眉,故作沉思了一會,然後點頭讚同。
聞言,蘇糖果臉色一變,疾步上前抱住蘇棉棉的大腿,褪去了老成的神色,一張稚氣未褪的麵龐染上了一絲恐慌,帶著哭腔的稚嫩童聲:“媽咪,你別不要我。”
“我沒不要你。”蘇棉棉蹲下身子,將蘇糖果緊緊的抱在懷裏,溫柔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改名字?”蘇糖果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因為司馬浪人始終是你爹地!”蘇棉棉無奈。
“你還始終是我媽咪呢!”顯然,蘇糖果不是很喜歡蘇棉棉這解釋。
聞言,蘇棉棉無奈,揚了揚眉,望著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司馬浪人:“你能照顧好蘇糖果嗎?”
“你在我身邊我就能照顧好他!”司馬浪人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於是下定決心,就算將死不要臉的風格發揚到底,也要留住蘇棉棉。
聞言,蘇棉棉嘴角一抽,頓時發現,原來司馬浪人也是個不要臉的主兒。
看著蘇棉棉無話可說的樣子,司馬浪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自己就要抱得美人歸了……
蘇棉棉鬆了鬆肩膀,心底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斷了,她微微閉上眼睛,生命無常,她隻想遵循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情感。
一家三口,手牽手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被慢慢拉長,最終定格,瞬間成為了永恒。
……
相傳,司馬浪人給了季家一筆天價資金,作為補償。
相傳,司馬集團注資季家企業,使得季家在H市崛起,成為商業龍頭。
相傳,司馬浪人在回去的途中車子大爆炸,車毀人亡。
相傳,司馬浪人與蘇棉棉有兩兒一女,司馬浪人從此淪為孩奴,被三個小惡魔輪番整蠱,和諧的性生活一去不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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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篇:辛福生活之求婚】
H市希爾頓總統套房內,沈陌瀟等人早已以有事為借口先行回T市了,而將司馬浪人一家三口留在最後。
蘇糖果幽怨收拾著行李,自從墓地回來之後,蘇糖果就很悲哀的淪為了跟班。一雙大大的眼睛哀怨的朝著一旁靠在沙發上一臉銷魂享受司馬浪人按摩的蘇棉棉身上,眼前的畫麵讓蘇糖果的腦海裏想到了兩個人:慈禧太後和李蓮英。
就在蘇棉棉享受司馬浪人超六星級的服務時候,司馬浪人的聲音好不和諧的響起,一臉討好:“老婆……”
聞言,蘇棉棉身子一愣,好歹自己還是新時代的未婚女性,蘇棉棉伸出纖細的手指,橫豎仔細翻著檢查了幾遍,然後皺了皺眉,又一臉不確定的樣子翻看著手指。
看著蘇棉棉的樣子,司馬浪人眼底升起一絲疑惑,試探的開口:“老婆,怎麼了?”
“我都沒結婚呢,別破壞我的名聲好麼!”蘇棉棉一臉嫌惡的斜睨著司馬浪人,好不嫌棄的說道。
聞言,司馬浪人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看著蘇棉棉囂張的模樣,司馬浪人雙拳不由自主的握了握,幾秒鍾之後,司馬浪人的臉上化作一灘狗腿的笑臉,討好道:“嗯嗯,那我跟你求婚好不好,棉棉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