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樣的情況發生,他們這些選擇了和平的塞隆人還是會被社會群體識別成危險的代名詞,遭遇係統性的歧視。就像是主位麵****中省際歧視中遭遇躺槍的無數普通人一樣,僅僅因為自己的出身地區,就被社會打上各種負麵的不實標簽。
這種社會文化是十分危險的,因為一旦形成,它就帶有強製性和排他性。特定的人群會被打上特定的標簽,任何質疑聲都會被主流認識壓製,其造成的破壞效果幾乎完全無法去除。
無知的人會傳播這種歧視性言論並由衷的相信其理論,少數理智的人則無法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整個社會的錯誤認知。從而陷入惡性循環。
就像是當年人類歧視塞隆人,後來塞隆人崛起後又反過來歧視人類一樣,這種歧視性的文化一旦形成,就會自發的發展成對立和仇恨,永無止境的傳播,直到變成慘烈的大型流血衝突事件或者戰爭,人們才有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並改變自己的看法。
選擇到時空議會這裏避難的塞隆人都是選擇了和平的,他們在此次超級移民潮中看到了改變自己種族形象的機會。準備利用這個機會賺取新移民們的好感度,好在這批移民潮成為社會主流群體後自發地扭轉目前的社會文化。
光環位麵的普通人對塞隆人的種族來源和曆史汙跡一無所知,但是和其他所有被時空議會救助過的人一樣,他們對於自己到來前後受到過什麼人和組織的幫助卻會記得很清楚。
在致遠星的戰火中,這些人登上了帶有時空議會徽標的戰艦,在配有同樣徽標的人的幫助下,他們脫離了戰爭。因此,時空議會的徽標已經印入了他們的內心,短時間內,新移民們會把這個徽標和安全感直接掛鉤,並願意服從帶有這個徽標的任何人的指揮。
同樣的原理,如果塞隆人能夠在他們剛剛到達新世界的時候展現出自己種族最好的一麵,給這些人提供無私的幫助,那麼他們那帶著重複性的麵孔也會自然而然的被這些新來客接受,並和友好的概念綁定在一起。
等到以後局勢穩定下來,不管他們再聽到什麼樣的有關塞隆人的負麵言論,他們都會首先產生懷疑而不是輕信,因為他們會想起在危急時刻幫助過自己的塞隆人。
此時,在新悉尼市的一個市郊交通轉運點,一群塞隆人就正在實踐這個理論。這次大行公關行動是他們中的少數人在塞隆人的聚居區發起的,但是由於行動的效果將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種族中每個人的未來,所以很多塞隆人都積極響應,參與了這次行動。
全球五大安置點中現在總共有接近2萬名塞隆人誌願者,被分配到到新悉尼市的就有4000人。此時在這個飛船的交通轉運點就有100多名塞隆人在協助官方組織轉運和安置新移民們。
他們的數量聽起來不少,但是此時在這個由大型機場改建的飛船轉運點附近足足有180萬滯留的難民。占據了附近幾平方公裏範圍內的所有平坦地帶。
現場隻有不到一個師的武裝部隊在維持人群的秩序。算上其他各種幫助難民的官方和民間組織,這裏差不多有2萬人負責安置難民們。平均每個人要負責接待接近100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個人的力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安置工作完全靠有效的計劃和組織人手。
有賴於發達的空中運輸體係和早就通遍全球的衛星通訊網,這個轉運點的實際運行效率相當高。和其他所有堆積著大量難民的地區一樣,並不缺乏基本的生活物資。
而一旦在人群中發現病患,傷病員們也會第一時間送到預設的醫院去救治。所以暫時也不需要擔心瘟疫的爆發。現在這裏最大的問題和其它無數類似的地帶一樣,是如何快速將難民們轉移出沒遮掩的空曠地帶,送進安置區。
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前麵說過,難民們的數量嚴重超出最初的預計。之前準備出的城市空間不足以容納所有人,必須重新分配並調整安置計劃才能把難民們安置好。而這又需要時間,所以,很多人就被滯留在了各個交通轉運點。